寧稚安轉頭看過去
窗外什么都沒有,夜色深深,這會兒敲擊聲也停了下來。
奇怪了,難道是鳥嗎
他不解地想,但也沒往心里去,繼續握著遙控器,又換了一個臺。
但沒過一會兒,寧稚安又發現了一個新問題。
他房間格外冷,一開始他披著外套坐在沙發上就可以,但是溫度降特別快,現在哪怕是鉆進被窩里寧稚安手腳都冰涼。
寧稚安給物業去了個電話,簡單溝通了一下情況,物業說可能是管道壞了,但是只能明天白天上門去修,現在維修工都已經下班了。
等這個電話打完,寧稚安感覺房間已經陰冷得像冰窖一樣了,鼻間空氣是濃郁冷,簡直讓人喘不上氣,連手腳都停不住打顫。
這樣睡一宿,明天他絕對會感冒。
要是平時他可能咬咬牙就扛過去了,可是明天要試鏡,如果真感冒了,不僅會影響他狀態,還會影響他臺詞。
不行,今晚不能住在家里了。
寧稚安迅速穿上羽絨服,抓起錢包和車鑰匙和劇本,打開家門往外走去。
他人剛一出門外,窗外就傳來重重一聲“哼”
一個黑發倒垂,整個呈倒吊狀,面無血色,脖子上有深深淤痕鬼緩緩落在窗前。
“騙人說今天有事情,結果就在家里看電視”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另一鬼匆匆趕來“哎呀你這是干嘛,你停人家暖氣干嘛”
“我來檢查一下他在做什么,果然騙我,我給他一點小教訓”
“你可拉倒吧,等下回地府等著被拘留吧”
“我又沒現形嚇他”
“地府新規定,你破壞私人財物也不行啊”
吊死鬼大怒“哼”
曼麗酒店27層,影帝季昭然在走廊中大步穿行。
他身高腿長,廊頂光距他極近,燈光落在他高聳眉骨和鼻梁,將本就俊美英挺一張臉襯得更生鋒芒。
季昭然喝了一些酒,喉嚨有些發干,他不耐煩地抬手拽下了領帶繞在腕間,又松了松領口,才壓住一陣反胃感覺。
傍晚好友陸嶼林來酒店找他喝酒,他中途有事出去了一趟,兩個小時功夫,回來就看到陸嶼林抱著個不知道哪兒來小男生在他床上睡在一起。
是萬橙傳媒要破產了,太子爺開不起房了,還是陸嶼林有什么不為人知癖好,否則為什么要來霍霍他房間
季昭然都他媽服了。
電梯門響,季昭然邁進,在電梯里面戴好帽子口罩和墨鏡,準備下樓再去開一間房。
寧稚安一頭鉆進夏利車里,把暖風開到最大,吹了好一會兒才感覺稍微熱乎起來。
他本來想去秦揚家里湊合一晚,卻趕上秦揚浪兮兮跑到南方度假,人不在京市。
無奈之下寧稚安只能在網上查一下周邊酒店。京市常年熱鬧,人口流動性大,又逢周末,低價快捷酒店早已爆滿,就連貴很多高端酒店都沒剩幾間。
寧稚安先查了查自己卡上余額,一陣肉疼以后才決定去離試鏡地點稍微近些那家酒店。
這個點兒了酒店大廳人不多,只有人工造景潺潺水聲。寧稚安專心翻著包里身份證,埋頭往前臺走去。
前臺側方,電梯門“叮”地開了,有人闊步邁出。
“開間房。”
“您好,開一間房。”
兩道聲音先后在前臺響起,一道低沉隱含不耐,一道清透里帶著雀躍。
寧稚安好奇側頭,看到旁邊男人身形頎長,穿著一身精貴西裝,勾勒得寬肩窄腰,線條優越。但臉上又被帽子墨鏡口罩蓋得結結實實。
寧稚安總覺得像是某個反派電影里壞人打扮,他印象特別深,那個反派殺人時候就是這么蓋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