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這些年照顧蔣揚,是念在童年短暫又珍貴的恩情,是那段干凈美好的記憶。
現在親眼看見他仗著自己的勢去欺負別人,又怎么可能還像原來一樣看待他
幫他不過是念舊情罷了,還真把自己當成金尊玉貴的大少爺了
陸助理垂眸,緊緊關上了門。
為了找到古曼童那個缺德主人,省得懷特帶著小鬼四處亂轉,寧稚安又背著手,一板一眼地在劇組巡邏起來。
懷特在寧稚安身后飄著,嘴欠道“大大,或許你學過少年閏土嗎”
寧稚安腳步一頓,聽到懷特在他身后繼續說“來,小鬼,發揮一下你的特長,給大大背誦一下原文。”
懷特這鬼差當的忒缺德,剛才還以學習為名讓小鬼念了一篇白無常與黑無常優勢對比,白無常全勝的陰間公眾號文章。
劇組人多,寧稚安不方便直接跟懷特說話,他腳尖搓著一顆小石子,矯捷地向后一蹬。
寧稚安本來是想讓懷特適可而止的,閉上嘴好好辦事,卻聽到了劉滿江的哀嚎。“嗷”
不是吧
寧稚安僵硬轉過頭,正巧看到劉滿江手搭在膝蓋上,直嘬牙花子,而寧稚安那枚暗器正安靜躺在劉滿江腳下。
劉滿江快步走到寧稚安跟前,質問“小寧,你長后眼了怎么還暗算我”
“”在懷特幸災樂禍的目光里,寧稚安硬著頭皮道“劉導,或許,您見過第八套廣播體操嗎”
劉滿江“我多大歲數了,我上哪兒見去。”
寧稚安一雙清透烏黑的杏眼眨了眨,語氣真誠“哦,那您剛才見到了。”
劉滿江
劉滿江氣笑了“小寧,你這是欺負我歲數大是不是肇事逃逸還想跑今天沒你的戲是不是來跟我走,給我打打下手。”
寧稚安用暗器傷人,自己理虧在先,只能愁眉苦臉地跟在劉滿江身后。
周唯魚在說事,今天b組全權由副導演劉滿江負責,到了b組,劉滿江環視一圈后眉頭皺起“蔣揚呢”
場記答“好像去導演室了。”
劉滿江嗤笑一聲“去導演室了讓這么多人等著,夠有排面的。”
要是換在之前,大家等等也就算了,但是在蔣揚那個姿態狂妄看不起人的熱搜過后,劇組的其他工作人員本身就對他憋著點兒意見,
現在都有些面露不虞。
拍戲不是演員一個人的事情,一場戲下來,燈光、攝影、場記,所有人都在后面默默地付出著,一部影視作品,是所有人沒日沒夜努力的結果。
蔣揚去導演室干嘛大家都能猜的到,但是就讓一堆人這么干等著他,這是多大的腕兒啊
真當自己靠山來了,就目中無人了
蔣揚姍姍來遲時,劉滿江已經不
掩飾他的不耐煩了,看著蔣揚的神色也不怎么好看,蔣揚快走了幾步,像是很抱歉,但語氣又平平淡淡“對不起,劉導,我沒想到您來的這么早。”
劉滿江見過的演員多了去了,真情假意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自嘲一笑“可不是,下回我注意,晚點過來。”
劉滿江這話看著像自嘲,卻又明明白白地在說蔣揚不敬業,蔣揚當即有點掛不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