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稚安凈白纖細的腳踝也有一點印子,是被季昭然捏的,昨晚那雙凈白的腳在他眼前亂晃,受不了的時候腳趾蜷起,比他本人更誠實。
季昭然移開目光“祖宗,本來你就不應該跟我客氣。”
他不太喜歡從寧稚安口中聽到“您”這個稱呼,但寧稚安習慣了,季昭然也就懶得特意讓他改。
季昭然對寧稚安有超乎尋常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寧稚安跟別人親昵他會妒忌,寧稚安對撒嬌別人他會覬覦,連寧稚安叫他比別人生疏都會耿介于心
是寧稚安知道后會直呼“妒婦”的程度。
但他也甘愿為了寧稚安吞下戾氣,隨他高興就好。
藥抹完,酸痛緩解大半,寧稚安得寸進尺“小季”
“可以,”季昭然笑了,給他穿戴整齊,又緩慢解開他領口第一顆扣“再叫一聲聽聽。”
寧稚安嚇得一激靈,抓緊衣領,果斷坐回轉椅“季大哥,快推我出去。”
高高準備的早餐很豐盛,寧稚安也被折騰大半宿也確實餓了,悶不作聲吃了半天。
肚子飽了,寧稚安想起正事“對了,我想請周導、鄒老師和沈洛澤一起吃個飯。”
寧稚安被黑的時候,他們都第一時間準備站出來的幫忙的,要不是被季昭然攔下,8個核桃可能要一下簽好幾個代言人。
前兩位季昭然沒意見“沈洛澤也去”
“對呀,”寧稚安“他替我挨了最多的罵呢。”
季昭然望著那雙還泛著紅的眼尾,很識時務地沒提反對意見。
羊羊正安靜地在玩具角跟錦旗玩捉迷藏,寧稚安余光窺見,忽然清了清嗓子,斟酌著開口“看來你腦震蕩好了。”
昨晚的事情給寧稚安提了個醒。
寧稚安雖然想季昭然留下來,方便自己選循漸進的坦白,但他家太小,他怕季昭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在羊羊面前做什么不利于青少年心理健康的事情。
季昭然端著咖啡的手一頓,緩慢放下杯子。“有時候頭還是疼。”
寧稚安挑眼看他,態度不言而喻。
“我覺得我們暫時分開住比較好,畢竟身份特殊,這樣同居真的很危險。”寧稚安想了半天,只有這個理由最穩妥“萬一被拍到
話音未落,小腿忽然被冰涼的手臂抱住,寧稚安僵硬垂眼,他的養女正眼淚汪汪地搖著頭。
羊羊有備而來,地下還擺了一張簡筆畫。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畫里的小女孩坐在個子更高的男性肩上,笑得一臉幸福。
“被拍到我會處理,就算有人知道,這件事也不會出現在公眾平臺。你不想公開,就沒人會拿這個做文章。”
季昭然若無其事啜一口咖啡“我還是住在這里比較好,你覺得呢”
小腿上的手臂越收越緊,寧稚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半晌,干巴巴地說“好吧。”
趁季昭然沖澡,寧稚安鬼鬼祟祟湊到羊羊身邊“昨晚睡得好嗎”
羊羊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她昨晚睡得異常香甜,還做了個很好的夢,都有些不舍得起床。
寧稚安放下心來,輕輕彎起嘴角,小聲跟羊羊吹牛“我感覺自己很快就能把叔叔搞定了。”
羊羊一臉敬佩地朝他作了個揖。
寧稚安跟沈洛澤他們通了電話,很快便定好聚會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