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關注點從時間轉移到屏幕上。
那是一張合照,白發紅瞳的青年一邊一個按住了兩只貓貓,他身邊的兩個人都沒有看鏡頭,似乎在冷戰,有意識的避開了對方的一切,由第四人拍下了這張照片。
左邊的人一身偵探衣裝,胸口別著一只金色的懷表,棕色的帽子壓住了一頭黑發。這是江戶川亂步。
右邊的人則是規規矩矩的西裝三件套,禮帽拿在手中,赭色的發尾束扎起來,搭在肩頭。
中原中也。
太宰治記起了這個人。
他的搭檔。
他記憶失去的徹底,宛如格式化一般,連自己的搭檔都忘了。
這不應該。
“所以現在并不需要擔心追殺。”江戶川亂步把手機按滅,“因為我們已經完成了一次時間上的跳躍。”
“真正該擔心的是那位夜斗先生。”
“跨越了時間嗎”
夜斗看著扭曲消失的人影,若有所思。
“原來并不是這個時間點上的人,所以才會看不見。”
他倏忽間挪移到了不遠處,避開了射過來的箭矢。
“不屬于此世之神明啊,回到你應去的地方吧。”
站立于房頂上的人拉弓搭箭,對準了夜斗。
太宰治和夜斗離去的第一個小時,焦躁不安。
或許是因為母親的那句話,也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澀澤龍彥有些煩躁。
母親已經離開,他盡量平心靜氣的看著門外的風景,盛夏的尾巴即將離去,就連蟬鳴也微弱了些許。
天地間靜寂了下來。
“因為他并不屬于這里,所以會有人來處理他,不必擔心。”
江戶川亂步道“至于原因,你應當知道,此地乃的游樂場,自然不會允許其他神明的存在。”
“甚至是這個世界,所承認的神明也只有荒神和牧神罷了。”
“這位夜斗先生的確是一位神明,不過不是此世的神明。就像你不屬于這里,而是屬于另一個if線一樣。”
消音了。
但太宰治隱隱約約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說起來,時間線上的跳躍,這還是你帶我達成的。”江戶川亂步無奈的一攤手,“在你虛無的夢境之中。”
他變臉變得有些快,剛剛還一副冷淡的神色,現在卻溫和了起來。
溫和的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過那是未來的你了。”
太宰治看著他伸手摸上了棋盤邊緣,將其猛地掀翻,那些做工精巧的士兵擺件便咕嚕嚕的滾落一地。
完全不像是一個人的所作所為。
于是他輕輕歪頭,疑問道“為什么要打翻它”
“我要救一個人。”
“我要殺一個人。”
“她將存活。”
“他將死去。”
雙手交握,兩位江戶川亂步的靈魂密切的貼在了一起,一唱一和的回答。
他們共用了一句身體,密切的像是同一個人。
“為了順應所謂的命運。”
“為了反抗悲哀的宿命。”
作者有話要說士兵擺件暗示一個暫時沒出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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