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南傾抬眸拒絕,“不必。”想必這小貓是聞到香味餓了,不過它餓得還真特別。
隨后她微微勾唇看著小貓,“去御膳房端一條魚出來。”
許是珠錦理解里古南傾的意思,高興已經代替了不安,“是。”
許久,珠錦還沒有回來,小貓就有了動作,它一閃而下跳下了轎子,隨后是朝著御膳房的方向奔去。
古南傾愣了幾秒,她正想下轎,但在看到轎子的高度時頓住了,之前都是踩著樓梯板上去的,現在就她這個小身板就是跳下去都難。
正想叫個宮人去拿下樓梯板,珠錦卻回來了。
她氣喘吁吁地跑到古南傾面前,上氣不接下氣道,“公主,呼御御膳房來了一個賊,把把膳食都弄亂了,現在亂糟糟的。”
珠錦原本干凈的宮裝上出現了許多污澤,清秀的連也沾染上了些許油膩。
古南傾皺了皺眉,隨后波瀾不驚的眼眸凝視著她,“貓呢”
珠錦不解道,“什什么”
古南傾抿唇,她正要張口說話,卻看見御膳房的人手舉著鍋鏟出來追趕著一貓一人。
“孽畜”
領頭的一個高大微胖的人剛叫罵完就將手中的鏟子扔向一前一后跑著的人和貓,也不知在罵誰。
那鏟子就快要砸到落后的小貓身上時,那跑在前頭的男孩折了回去,他猛然蹲下來用身體護住小貓,硬生生地被鏟子砸到了背上,那聲音可不小,古南傾看著都覺得痛,偏偏他只是悶哼了一聲。
小男孩本可以跑掉的,可他的回頭喪失了機會,那些御膳房的人逮住機會就對男孩拳打腳踢的,一步都不心軟,可男孩依舊緊緊地護著小貓。
“住手。”古南傾不是個心軟的人,也不會對一個陌生人心軟,可那男孩身下是她撿回來的貓,那她就不予許別人踐踏。
她蘊含著點點怒氣的清音傳進所有人的耳中,御膳房的人頓住了。
珠錦見這般人竟還敢睜大著眼睛看古南傾,立威般道,“大膽,見到清月公主還不跪下。”
清月公主是古南傾的封號,由于她不會有幾次逛皇宮,在宴會上也沒有她的影子,一般人沒見過她也正常,起初他們還不信,不過在看到古南傾這么大的陣仗他們就信了,跪下齊聲道,“拜見清月公主。”
古南清并沒有讓他們起來,她示意珠錦抱她下來,落地之后她走到一個高大微胖的人面前,那正是拿著鏟子砸了男孩背的人,她的話語中帶著屬于王室的威壓,“我的人你也敢碰”隨后她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但對于這個男人來說如羽毛一般輕。
古南輕抿唇,她的手火辣辣的疼,不僅沒為男孩報仇自己反倒還受了罪,她背過身去,“給我打他三十大板,趕出宮去,其余人”
隨后她轉過身子藐視著他們,享受著他們的瑟瑟發抖,畢竟她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就是胡作非為也沒有人說什么,“通通領十大板,扣一年俸祿。”
他們也是松了口氣,還好只是十大板,最多養幾個月就好。
德行卻不滿了,他在害怕的同時又氣憤,咬牙憋著一股氣道,“敢問公主,奴才犯了何時公主要如此”
古南傾冷笑,“我罰你,還需要理由”
頓時間安靜了,她是公主,就算是想弄死誰他們都沒有反抗的資本。
隨后她轉身走到男孩身旁,他的衣裳很薄,那鏟子打出的紅印子她都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