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整理了一下風衣站了起來:“忘了告訴你,秦淮又成了司馬崢的手下敗將。”
言外之意就是,秦淮都倒了,司馬崢肯定希望李彪在監獄待得越久越好,這樣他的事就不會敗露。
當然,這也是張晟給李彪下的套。
司馬崢不會不管李彪,之所以現在還沒來,只是因為秦淮的事讓他顧不上。
但現在就算他來了,李彪也不會太信他。
誰知道司馬崢請來的律師會不會把李彪坑得更慘,判得更重呢。
這就是攻心。
李彪眼中有了一絲慌張,很明顯,他其實沒那么相信司馬崢的人品。
張晟淡然的與他對視,一句話也沒說,隨后轉身離開。
有時候無聲的對話才是最讓人崩潰的。
看著張晟和律師走了,李彪一改之前的隨性和狂傲,陡然站起。
“你不想知道當年的事了嗎”
張晟輕笑:“來之前我確實想知道,但現在,不想了。”
“為什么”李彪問道。
張晟的聲音十分清冷:“你不值得”
一個拿著猥褻女性當著茶余飯后平靜討論的男人,足以可見,這種人有多冷血、變態。
李彪要拿二十五年前的事作為條件,讓張晟幫他,先不說這個忙張晟幫不上,再說他根本就不想幫,這種人,在監獄里待上一輩子都是對他的仁慈。
就在李彪以為張晟要走的時候,張晟突然轉過身來,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他從張晟目光中看到了一種正義的堅定
正義
李彪覺得自己一定有病,正義這種東西看得到嗎要說氣質還可以理解,眼神別逗了。
李彪幾近嘲諷的笑著。
也就是這個時候,張晟說話:“如果你想少坐幾年牢,可以考慮戴罪立功。”
李彪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什么”
“沒什么。”張晟忽的一笑:“你好好考慮考慮。”
李彪眉眼沉了下來:“呵呵,不愧是秦淮的兒子,可我不會上當的。”
張晟:“隨便你”
他眉目間的冷漠,就像是李彪怎么樣,他都不在乎,然后轉身就走,這次無論李彪在后面說什么,他都沒有回頭。
李彪踢了凳子一腳,十分憤然。
他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剛剛錯過了什么機會。
其實他早就感覺到了司馬崢對他的不耐,如果不是當年的事還有四五個知情人,司馬崢一定對他除之而后快。
如今,秦淮又一次被打倒,東山再起幾乎不可能,那當年的事就更沒人在意,那他的死活,司馬崢根本不會再管。
想到這個,他就恨自己的一時嘴快。
從看守所出來,張晟直接回了家。
蔡菁已經醒了,正在搖椅上看一本英文,見他回來,蔡菁從搖椅下來,腳步輕盈來到了張晟面前。
“慢點兒”張晟摸了摸她的頭發,嗓音低潤且寵溺。
蔡菁抓住他手,滿眼期待的問道:“怎么樣他說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