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膽寒不已。
“這里血腥味太重了,說不定一會招惹到狼群過來,咱們一個都走不了。”楊開砸吧砸吧嘴道。
夫人和小姐剎那間臉色就白了。
翠兒氣的****亂顫,恨恨地將手上的大刀拋下,氣沖沖地來到楊開面前,兩只小粉拳對著楊開的胸膛就是一陣亂捶,一邊捶一邊嚷道:“你還說風涼話,這幾****的零食都喂了白眼狼了。”
正罵著,遠遠地一聲狼嚎傳來,越發讓楊開剛才說的話應景不少,這一下不但夫人小姐嚇得半死,翠兒也不敢再放肆,悄悄地往楊開身邊靠了靠,左右打量,顫聲道:“不會……真有狼群吧?”
“行了行了。你們去把貴重的財物收拾一下,這里我來吧。”楊開無奈至極。
其實之前夫人若是說只埋葬吳老一個的話,楊開也不會推辭。畢竟這幾日在吳老身邊,楊開也感悟了一些他的武道。
但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實在不好意思收回,現在總算找到機會盡盡力了。
“多謝少俠。”夫人松了一口氣,招呼小姐和翠兒去第二輛馬車上整理著。
不多時,楊開便挖出一個大坑,將吳老的尸體埋在里面。
另一邊,三人也收拾妥當,將貴重的東西帶著,一些不算貴重的只能丟在此處不管,也不知會便宜誰。
“走吧。”楊開將她們送進車房,自己坐在車轅邊,手上拿著吳老的那根馬鞭,循著前幾日感悟的痕跡甩動出去,啪地一聲炸響,馬匹奔跑起來。
一夜時間,眾人已遠離了那血腥之地。
楊開雖是第一次奴駕馬車,卻也得心應手,揮動馬鞭間,那種得自于吳老的武道痕跡越來越是深刻,竟慢慢地沉浸到了里面,將其與自己的感悟印證融合。
待到第二日清晨,翠兒走出來說要停下休息片刻,楊開也就依了她們。
生火做飯,翠兒忙的不可開交,昨夜經歷那事之后,車房內的三人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一整夜的沒合眼,雖然現在沒什么胃口,可總是要吃點東西補補體力。
再上路的時候,翠兒沒回車房,而是坐在楊開身邊,側眸打量著他,眼眸中滿是好奇。
“你不是小乞兒吧?”好半晌,見楊開不搭理她,翠兒才忍不住開口問了一聲。
“當然不是。”楊開翻了翻白眼。
“我猜,你一定是哪個世家的貴公子!因為逃婚,跑出來把錢給花光了,所以才搞的這么寒酸。”翠兒大膽地發揮想象力。
楊開啞然失笑:“你小時候故事聽多了吧?”
“我小時候才沒聽故事呢。就是最近幾年聽小姐講了些趣事,里面有很多這樣的橋段,然后啊,你們這些落魄的貴公子就遇到了……”
話沒說完,車房內便傳來夫人的輕咳聲。
翠兒連忙吐了吐****。
楊開微微一笑,繼續甩動馬鞭。
一個時辰后,楊開心生警兆,舉目遠眺,突然道:“前面有人擋路,不知是干什么的。”
夫人有些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許是苗家來的人。”
苗家,便是夫人這次要投奔的家族。與翠兒這幾日閑聊的時候,楊開也得知這家的小姐與苗家的少爺,曾經訂過一樁娃娃親,所以在老爺死后,夫人才會帶小姐來海城,這次來,一是避難,二是給小姐完婚。以后恐怕也會定居在海城。
“你們之前給苗家通過消息么?”楊開問道。
“恩。”
“那等會到了跟前,我便不與你們同行了。”楊開也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