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一直是星神宮的污點,其他宗門的人根本不敢正面談及,只在私下里聊過此事。
這十幾年來,星神宮也一直沒有放松過對這叛徒的捉拿追蹤,可惜竟一直沒能得手。
后來還有傳言,說那叛徒是那名帝尊境長老強者的私生子,當年也是那長老親自把他給放出去的,當然,這種消息是真是假就沒人知道了。
劉益之身為飛圣宮的高層,對這等秘辛自然有所接觸,也知道那叛徒名叫韓冷。
原本劉益之沒想到韓姓男子的真實身份,可是在對方說出那樣一番話之后,立刻有所洞悉。
“你果然是那個星神宮的叛徒韓冷!”
“是又如何?”對面,韓冷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臉上掛著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嘿嘿道:“現在認出來,已經遲了!”
劉益之聞言,心中一突,下意識地低呼道:“不好。”
話落,他便一個轉身,便要朝樓船飛去,面色也變得倉皇起來,仿佛即將要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可就在這時,那韓冷竟神色一肅,掐起了靈決,伴隨著法決的變幻,天空中那一輪明月竟光芒大放,耀人眼簾,讓人幾乎看不清前方的一切。
一道潔白的光柱,驀然從皎月之上****而下,直接灌入韓冷的身軀內。
下一刻,以韓冷的身軀為中心,道道月光朝四面八方輻射開來。
前后不過三息的功夫,方圓幾十里地,竟瞬間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籠罩了起來,也仿佛被這種力量從整個世界隔絕開來,置身在這方圓幾十里內,抬頭望去,只見到漫天的銀月,那些月亮形態不一,有圓月,有殘月,也有彎月,獨不見一顆星辰。
此刻仿佛已經成了另外一個世界。
“繁月周天大陣!”劉益之臉色陡然間變得蒼白無比,一口道破了這變化的原因。
“嘿嘿嘿。”韓冷的身軀早已消失不見,此刻唯有他的聲音在四面八方輻射,叫人辨別不清來源之處,“不錯,你竟能認得這個陣法,也可以死而瞑目了。”
“你什么時候布置下的。”劉益之鐵青著臉問道。
“知道你們是飛圣宮的人,自然就能知道你們的行蹤路線,提前布置一個大陣有什么了不起的?怪只怪你們那位少宮主太目中無人了,以為飛圣宮無人敢惹么?”韓冷的聲音繼續飄來。
不遠處,樓船上,寧遠城的臉色也難看無比。
他雖然待在樓船上,看似安全至極,但此刻也已經被那繁月周天大陣包裹在其中。而從劉益之如臨大敵的神態來看,他也猜出這陣法有些非同一般了。
想了想,他忽然沖樓船上的那些飛圣宮弟子道:“都速速出去支援劉執事,本公子在此地接應你們!”
樓船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十幾個虛王境的武者,而且大多都是虛王兩三層境的,聯合起來倒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