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那不知名的師傅在煉制這辟海梭的時候及其用心,銘刻了無數實用而又簡單的陣法,所以即便是在海下,通過一些陣法的反射,在梭內的眾人依然能夠清楚地看到四周的景色和奇觀,只是因為海下光線不是太好,看的不是太遠罷了。
那五彩斑斕的魚群和穿梭來回的大小海獸,讓船上一群人興致勃勃地研究了好幾天。凌音琴等人雖然常年出海,可也從未領略過海面下的風景,此刻見到,自然瞧的津津有味。
一路航行,并無顛簸,偶爾有一些海獸前來找麻煩,都被裝在的辟海梭上的靈石炮轟的暈頭轉向,那靈石炮威力極大,但消耗也不小,一炮下去就是一萬中品源晶。不過楊開手上不缺源晶,所以負責掌管靈石炮的焦逸轟的是不亦樂乎,任何敢來侵犯的海獸都被打的人仰馬翻,實力稍微差一點的直接被轟為血霧,尸骨無存,厲害一點的也只能抱頭鼠竄,根本無法靠近辟海梭。
順利的航行讓每個人都心情不錯。
一直在海下航行了有一個月的時間,眾人也不知道到底前進了多遠的距離,可直到現在也沒能抵達那出口所在的位置,讓人不免有些焦急和不安。
這一日,正在矯正航線的楊開忽然聽到一聲咔嚓的聲響傳入耳中,他心中一驚,立刻放出神念查探起來。
在他身邊的凌音琴也是花容色變,急忙問道:“楊師兄,我們的辟海梭……是不是開裂了?我怎么聽到一些動靜!”
楊開沉著臉道:“是開裂了。”
凌音琴大驚,道:“那該怎么辦?要是辟海梭毀了,我們這些人絕對沒地方逃啊!”
這里是大海深處,若是辟海梭被毀,他們這些人未必能飛到海面上,就算僥幸能夠飛到海面上,那無處不在,威力奇大的龍吸水也會成為他們的墳墓,那可是連帝尊三層境都無法逾越的屏障啊,他們這些道源境如何能夠安然無恙。
“別擔心,還能再堅持一陣的。”楊開口中雖然寬慰凌音琴,其實自己心里也是沒底,畢竟這辟海梭不是出自他之手,他也不清楚這東西到底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我們現在距離出口的位置有多遠?”凌音琴問道。
“不清楚,但是應該不遠了。”楊開指著四周的陣法顯影道:“你注意到了沒,自從昨日開始,這四周遇到的海獸就越來越少了,剛才一個時辰內我竟是一只海獸都沒看到。而且……這附近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有一種不正常的水流動靜,似乎在朝哪個方向匯聚。我們只要順著這水流的方向航行,應該就能順利抵達出口。”
凌音琴瞧著他問道:“有把握么?”
“七成!”楊開正色道。
凌音琴輕輕頷首,當下也不再多說什么。她知道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說什么都沒用了,為今之計,只能祈禱在抵達出口之前,辟海梭不會真的毀掉。
其他人聽到兩人的對話,也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梭內頓時氣氛凝重起來,個個都面色緊張,心中暗暗祈禱。
楊開控制著辟海梭調轉了個方向,順著那水流朝前駛去。
半日之后,又是一陣咔嚓的脆響從梭內某處傳來,這讓眾人本就繃緊的神經愈發不安起來。
而隨著辟海梭的前行,四周海水的流動越來越猛烈,壓力也是越來越大,咔嚓嚓的聲響竟是連綿不絕起來。
楊開心神一直聯系著辟海梭,察覺到這玩意的損傷越來越多,眼看著頂多只能再堅持半日時間就要崩潰,心中也是把桑德那死鬼師傅罵了個狗血淋頭,絕對這老家伙煉制的時候太不用心,竟煉了個殘次品出來,實在是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