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他與張若惜兩人結伴而行,路上踏過無數大川河山,領略此地的風土人情,教導張若惜的修煉,倒也不算寂寞。
張若惜的成長速度極快,雖然修為境界并沒有太大的提升,但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卻取得了極大的進展,這與她此前二十天在升龍臺上的爭斗也有極大的關系。
激烈的爭斗往往能激發人的潛能,讓人迅速成長起來。
此前的爭斗張若惜雖然都得到了成長,但更多的經驗和教訓卻沉淀了下來,積累在身體各處。
與楊開這一陣子游歷,她將這些沉淀的經驗和教訓統統化作養分吸收,不斷地回想著在擂臺上的戰斗,想原地踏步都難。
楊開看在眼中,也沒去評點什么。
這一日,正在飛馳中的楊開忽然身形一頓,木舟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張若惜急忙問道,同時神念放出朝四周籠罩。
她還以為遇到了什么危險。
可看來看去,附近也沒有什么異常。
再朝楊開望去時,只見他表情古怪地從自己懷里取出一塊金色的令牌,神念朝那令牌中籠罩過去。
下一刻,楊開臉色一變,鐵青至極。
張若惜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她跟隨楊開至今,還從未見他有如此動怒的時候,能讓楊開這般生氣,顯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啊。
那金色的令牌……到底是什么?為何先生查探了一下之后竟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張若惜心中不解,卻也不敢詢問。
緊接著,楊開那恐怖的神念如潮水一般朝四周擴散,一瞬間覆蓋了偌大一片范圍。
片刻后,楊開似是有所發現一樣,身形晃動間便帶著張若惜破碎虛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再現身時,張若惜發現自己與先生已經來到了不知多少里外,凌立于虛空之中,下方有一群武者正在圍攻一只似龜似虎的妖獸。
這妖獸一身妖氣濃郁,看起來有十一階頂峰的樣子,換算成武者的修為,那就是道源境頂峰了。
而圍攻它的那群人中,只有三個道源境,剩下的全都圣王境,便是那三個道源境,修為也不是很高,只有一兩層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某個小宗門的長輩帶著弟子出來歷練,卻不知為何與這妖獸遭遇上了。
如這樣以宗門為單位,弟子們結伴歷練的情況很常見,大多都會有一些修為更高的長輩同行,一是保護弟子,二是檢視弟子們的修煉成果,若無必要,這些長輩們是不會輕易現身的。
地上已經有一具被撕爛的尸體橫呈,還活著的武者,都是神色緊張惶恐,多少都有傷勢。
瞧這架勢,他們似乎有些不是那妖獸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