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火渾身一震,面上浮現出極度驚恐的神色,雙眸中的火焰更是急速跳動起來,彰顯著內心的不平靜。
之前的張若惜,他完全不放在眼中,區區一個道源三層境的人類少女,他一口氣就能吹死對方,但是現在的張若惜,卻讓他惶恐不安,心中絕望。
他剛才表達出想要殺死張若惜的意思,在此之前更是蹂躪了楊開那么久,絕對已被張若惜恨之入骨。今日在場諸多妖族和幾位圣尊,誰都有可能活下來,唯獨他前途堪憂!
石火明顯也意識到這一點了,身上漆黑火焰轟然爆發出來,色厲內荏道:“天刑后人又如何,本座乃上古圣靈后裔,在你沒成長起來之前如何能殺得了本座?”
怒喝之時,扭頭朝梵蜈等人望去,口中道:“幾位,天刑乃所有圣靈公敵,天刑之力更是極為克制我等圣靈,幾位日后若還想睡個安穩覺,不如與本座一起出手,趁她還沒成長起來將之斬殺在此。”
此言一出,楊開面色一沉,緊張地朝其他三位圣尊打量過去。
誠如石火所說,若惜畢竟才剛剛覺醒體內的血脈之力,能有多強還是個未知之數,可幾大圣尊的實力卻是毋容置疑的,一旦他們四個真的聯手起來,若惜也不知道能不能與之抗衡。
入目所見,蒼狗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明顯被石火的話打動了。
反倒是梵蜈和鸞鳳并無太大表示,也不知道他們有著怎樣的內心活動。他們的反應也間接影響到了蒼狗,眉頭緊皺著思索了一會兒,微微搖了搖頭,將心中那份蠢蠢欲動按捺了下去。
石火見此,不禁心中一沉,怒喝道:“你們竟愿意給她成長的空間?爾等可知道,若她成長起來,天下圣靈根本無處容身?”
這一點梵蜈三人如何能不知曉?當年天刑肆虐之時,那些茍延殘喘的圣靈們都東躲西藏,唯恐被她給找到殺死,取走圣靈本源。
直到后來,天刑莫名失蹤了幾萬年,才逐漸有圣靈敢冒頭活動。
石火之言,不無道理,可是梵蜈三人根本不敢引火上身。
面對天刑血脈,那是一種源自本能的忌憚和驚恐,即便他們有心對付張若惜,也沒那個膽量。
梵蜈更是閉上了眼睛,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不愿輕易得罪張若惜。
不過也未嘗沒有讓石火先去試探一下的意思,如果張若惜這個天刑后人表現的名不副實,他們三人再出手也不遲,可若是張若惜真的繼承天刑之力,石火就是最好的問路石。
“好好好!”石火大笑不已,眼中滿是譏諷的味道,目光在梵蜈等三人身上轉過,擲地有聲道:“既然如此,那便由本座出手了結了她!三位無需感謝我!”
話落,石火一聲怒吼,本就龐大的身軀竟猛地又漲大了一圈,身上漆黑火焰纏繞,雙目火光熊熊燃燒,大地一瞬間被燒的融化開來,炙熱的高溫轟然彌漫。
蹬蹬蹬……
石火邁動步伐,三步兩步間就沖到了張若惜面前,右臂往后甩去,巨大的拳頭對準了張若惜所在之地,作勢欲揮。
“從今以后,這世上再無天刑后人!”石火獰笑不止,氣息暴戾。
他本就不是善類,否則三萬年前也不會屠戮了玄武宗滿門上下,當年玄武宗之事,只是因為其中一個弟子外出游歷之時,有眼無珠得罪了他而已,他卻趕到了玄武宗,將整個宗門上萬人屠殺一空。
從今日虐待楊開的做法就可以看出來,他性情極為殘暴,比之那兇名在外的窮奇兇獸,都猶有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