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并沒有多久,前后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在場的六人便忽然察覺到一股陌生而強大的氣息朝這邊飛過來,武匡義和花雨露等人暗暗皺眉,倒是那羊泰面含喜色,朝那邊張望過去。
片刻后,一個頭發花白的半大老者來到幾人面前,凌空而立,沖幾人輕輕頷首。
“龔兄!”羊泰立刻抱拳,熱情洋溢。
“勞羊兄久等了。”那龔姓老者面含微笑地回應,顯然與羊泰也是熟稔之人。
“無妨無妨,我們也是才匯合沒多久。”羊泰呵呵一笑,事實確實如此,他們在這里等楊開等了好幾天功夫,等楊開趕到才算真正地匯合在一處。
轉過身沖武匡義等人道:“這便是羊某要等的那位了,武兄你可知他是何人?”
武匡義眉頭皺的厲害,瞧了他一眼,回想此前羊泰之言,隱隱有所猜測:“閣下姓龔,莫非與天河谷龔家有什么關系?”
此言一出,花雨露也是眼前一亮,饒有興致地打量起那龔姓老者來。
若這半大老者真是來自龔家的話,倒真是一大助力。
羊泰呵呵笑道:“武兄果然見多識廣,龔兄確實是來自天河谷龔家。”
武匡義冷冷道:“天河谷龔家名聲遠揚,武某雖然孤陋寡聞,卻也有所耳聞。”他依然有些氣惱羊泰之前的做法,覺得羊泰背棄了三人的約定,抬頭望著那半大老者道:“尊駕怎么稱呼?”
龔姓老者微微一笑:“龔刖!”
“龔刖……”武匡義沉吟了下,忽然神色一震,抱拳道:“原來是龔家前家主,真是失禮了!”
他顯然也聽說過龔刖的名字,知道他的來歷,當下不敢托大,給予了對方應有的尊敬。
龔刖微笑擺手道:“我如今不過一閑散老兒,閑來無事四處走走,不必如此。”
羊泰道:“前些日子我去過天河谷龔家討教那禁制陣法的問題,恰逢龔兄出關,見了這禁制陣法,龔兄甚是喜愛,所以便想一起過來看看,龔兄之請小老兒實在不好拒絕,這才有了今日這么一出,小老兒在此先給諸位陪個不是,武兄你莫要生氣。”
武匡義冷著臉道:“沒有的事,羊兄多慮了。”
龔刖道:“是龔某不請自來,諸位要怪的就怪我好了,羊兄也是被逼無奈。當然,龔某只是對那上古禁制陣法有些興趣,想要親眼看上一看,若能參與破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諸位若是覺得有什么不妥的話,那龔某這就打道回府也未嘗不可。”
天河谷龔家,雖不算什么頂尖勢力,但也極為不俗了,而它的揚名則與陣法之道有關,因為這個家族是專門研究陣法的,族中有許多陣法大師,南域的許多宗門在布置陣法的時候都要請龔家的人出山協助。
花雨露之前也想過去龔家請教一下關于那上古洞府的禁制陣法的問題,不過也只是起個念頭,并沒有真的去。
現在看來,跟她有一樣想法的人還有羊泰,而且羊泰似乎與這個龔刖還有些熟悉,這才能說上話。
龔家的人癡迷陣法,尤其是上古失傳的奇陣,驟然得知那樣一個禁制陣法,能引起龔刖的興趣不請自來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