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笑而不語,羊泰似乎也知道自己這保證一點分量都沒有,在此之前他與楊開連面都沒有見過,豈能保證什么?而且瞧武匡義似乎被說的有些疑神疑鬼,頓時苦著臉道:“哎呀,這可怎么弄?要不先去一趟天河谷求證一番?”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天河谷距離此地甚遠,一來一回最起碼兩個月功夫,誰有那時間老是耽擱,他這個提議等于沒說。
羊泰越是這么說,武匡義越是起疑,眼珠子不斷地在羊泰與龔刖身上轉來轉去,似乎是想瞧出些什么端倪。可讓他失望的是,羊泰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龔刖雖被質疑也依然老神在在風度翩翩,盡顯大家風范。
這讓他不禁懷疑是不是這個楊九有些太過小心了。
龔刖道:“我身上雖有龔家的信物,但想必就算拿出來也沒什么用。這位小兄弟的既然質疑,那么龔某自當證明一下自己,可是我要怎么證明呢?小兄弟可有合適的方法?”
楊開微微一笑道:“既關于陣法,那用陣法證明便可,幾位誰對陣法有研究?”
他這么說,眾人隱約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武匡義連忙朝方濁望去。
方濁雖然沉默寡言,但心思卻是極為玲瓏,一下子就洞悉了楊開的念頭,往前跨出一步,一言不發地取出幾枚陣旗,雙手變換法決,一桿桿陣旗被他丟入虛空之中隱沒不見。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在陣法之道上果然有些研究,甚至造詣不凡。
龔刖面上微笑不減,似乎猜到了方濁的打算,放任他去施為。
而在方濁的一番動作之下,一大片虛空忽然變得扭曲起來,等他將最后一桿陣旗打入相應的位置之后,龔刖所處之地忽然變換起來,然后整個人消失不見。
眾人神念查探過去,只覺得那邊有一個陣法阻擋,肉眼看不出分毫。
“哦?原來方濁兄也精通陣法之道?”羊泰露出意外的神色。
方濁惜字如金:“略懂。”
旋即他背負起雙手,瞇眼朝自己的陣法中打量過去。
這顯然是一個困陣,雖不具備什么殺傷力,卻能將人困在某個位置動彈不得。
若被困在陣法當中的龔刖真是龔家的前代家主,那么破解起來應該不會太難,可若是冒名頂替的話,必定沒有相應的陣法水平。
這種測試簡單明了,雖然不能完全確定龔刖的身份,可最起碼能消除眾人對他的懷疑。
一時間,眾人都屏氣凝神地朝陣法之中關注,想知道最后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