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關注之下,一點殷紅從土壤中綻放出來,旋即迅速升高,枝葉擴散開來,只是一恍神的功夫,地面上就多出了一株一尺高,紅彤彤仿佛鮮血澆筑而成的植株,乍一看上去,這東西就好像一株血珊瑚。
祝烈將那一尺高的血珊瑚吸了上來,捧在手心上,氤氳般的紅光在樹冠上聚集,如有靈性一般地朝某個方向飄蕩,仿佛掛在樹冠上的一條紅帶。
詭異無比的是,這紅帶飄飛的方向,與此地的風向完全不同。
祝烈指著紅帶指引的方向道:“祝晴在那邊,還活著。”
雖不知道他如何判斷出來這些情報的,但無疑是與他施展的龍族秘術有關。
楊開二話不說祭出了流云梭,低喝道:“走!”
厲蛟站在原地沒動,討好地望著楊開道:“楊宮主,厲某已將你們帶到地方,這接下來的路程……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厲某好歹也是……”
他話沒說完,便被祝烈提著直接丟進了流云梭內,頓時一臉苦澀幽怨。
他不知道這位龍族為何還不愿意放過他,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將楊開和祝烈帶到了的地方,接下來的事應該與他無關才是,他應該可以離開這鬼地方,返回離龍宮,可偏偏事與愿違。
身為帝尊三層鏡,他已經很多年沒品嘗過這種無力的感受了,暗暗下定決心,這一趟若能活著回去,日后再也不要跟龍族打交道,簡直欺人太甚。
流云梭破空而去,速度卻是越來越慢。
祝烈施展了秘術之后變得很虛弱,那血珊瑚就被楊開拿在手上,依靠著那紅光飄蕩方向的指引尋覓著祝晴。
才往凍土內深入不到兩千里距離,正在飛行中的了流云梭忽然一陣猛烈的震蕩,然后一頭朝下方栽了過去。
楊開微驚,還以為是遭到了什么攻擊,不過很快他便明白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一腳將厲蛟踹了出去的同時將正在打坐恢復中的祝烈喚醒。
緊接著,他收起流云梭,凌空而立。
凜冽的寒風吹來,冷意將人包裹,似能將人的神魂都凍僵。
這樣一片險惡的環境之中,便是修煉了冰系法則的強者恐怕也無法長時間停留。
厲蛟哆哆嗦嗦地飛了過來,一臉郁悶道:“怎么了?”
剛才躲在流云梭內多少有一層隔離,如今直接以肉身與凍土接觸,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生機正在緩緩流逝,雖然一時半會沒什么大礙,但在這樣的地方待久了,只怕會折壽。
“沒什么,接下來的路大概要我們自己走了。”楊開說話間瞧了祝烈一眼。
流云梭這樣一件飛行帝寶,居然在這地方被凍的無法正常運轉,這種事若不是親身經歷只怕沒人會相信。
祝烈神色不變,厲蛟的臉色卻是一下變得雪白,遲疑了一會兒道:“兩位,厲某有個不情之請!”
祝烈眼望著他,神情冰冷的比凍土的嚴寒還要恐怖,厲蛟到嘴邊的話一下子變了:“厲某可以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