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道:“前輩是隕落在天地之威下,并非與人爭斗拼殺而亡。”
去往星界的幾人中,只有無道一個人客死他鄉,據赤月等人所說,是無道在突破虛王境,晉升道源境的時候沒能撐過天地能量的洗禮,最后隕落在天威之下。
此事楊開沒有親眼所見,所以也不甚了解,無法與許賓白說太多,但無道之隕,實在令人扼腕嘆息,也不禁讓人感慨天道無常。他可是當年星域的最強者,幾個人一起去了星界,偏偏只有他隕落,赤月等人卻都安然晉升,時也命也,誰又能說的清楚。
濃濃的傷感頓時將許賓白籠罩,大勝而歸的喜悅也蕩然無存,那位老者,亦師亦父,對他來說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若沒有他,許賓白不可能有今日成就。
但他這些年也是經歷了大風大浪,尤其是最近十幾年時間,生死見慣,甚至連自己的安危都拋之不顧,很快便定下心來,眼眶微紅道:“能與我詳細說說么?”
楊開搖頭,告知他具體原因。
許賓白了然:“楊兄能告知我這個消息,許某便感激不盡了。”
“今日能遇到你也是適逢其會,許兄還請節哀順變。”頓了一下,楊開轉移話題道:“白衣教是你的?”
許賓白深吸一口道:“不錯。”他本沒有創建白衣教之心,這些年來不過是見多了生死離別,仗義出手了幾次,便闖下了一些名頭,身邊聚集了一些人,而在那些人的運作之下,以他的名義號召,白衣教應運而生,亂世出英雄,與其說許賓白和那些同伴創建了白衣教,還不如說是如今的翠微星需要白衣教,白衣教一出,發展極為迅速,如今已成翠微星上反抗黃泉宗最強大的一股力量,而在今日之戰后,白衣教定能如日中天,真正地主導翠微星上的一切。
“楊兄,可否留下,解翠微星萬靈疾苦?”許賓白懇切地望著楊開,若有他在,什么狗屁黃泉宗,根本不值一提。
楊開搖頭道:“我不過是路過此地而已,無法久留。”
許賓白頓時露出失望之色。
今日之戰雖讓黃泉宗傷了點元氣,翠微星上的根基也被拔出,但誰也保不準黃泉宗會不會派遣更強大的武者來此,真要是再來個虛王三層境,許賓白如今也不是對手,那之前的一切努力恐怕都要化作泡沫。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多勸說什么,大丈夫求人不如求己,他雖感激楊開,卻也沒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不過我可以在此地盤亙兩日。”楊開又道。
許賓白無語,兩日,能干什么?而且黃泉宗或者大荒星域的武者真要是想卷土重來,也不會在這么短時間內過來。
楊開微微一笑:“翠微星的星辰本源,一直還沒人煉化吧?”
此言一出,許賓白身軀狂振,不可思議地望著楊開,吃驚道:“楊兄的意思是……”
不會吧?應該不可能吧?縱然你手段不俗,應該也做不到這種事。
“隨我來!”楊開忽然伸手抓住了許賓白的肩膀,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軀一晃,便已消失不見。
許賓白只覺眼前景色狂閃,以他的修為竟看不清楊開是如何移動的,只知道四周一股土腥氣撲面而來,而且視野也變得一片漆黑,本能地覺得應該是深入到了地下深處。
才不過十幾息的功夫,身形忽然頓住。
視野之中多出了絢爛多彩的光芒。
扭頭朝光源望去,許賓白眼簾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