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木娜一番講解，楊開這才恍然大悟，手指著自己瞪眼道：“他們怕我把那些妖王拐跑了？”
木娜道：“妖王們的修為差不多到了頂峰，想要更進一步，就只能打血門的主意，而你，可是唯一能與那天刑后人搭上話的存在，石九能進血門可是托了你的福，有這個先例在，你能明白自己在那些妖王們心中是什么樣的地位了吧？”
楊開還有些發怔：“此事我雖然早就知道，但也沒想到影響會這么大。”
鷹飛犀雷與謝無謂，都是在他手下當值的三大妖王，當年帶他們離開古地，也只是借勢而已，后來事情辦完了，楊開想將他們送回來的時候，三個妖王老大的不愿意，而在得知空間法陣被毀能繼續留在凌霄宮后，三人更是喜形于色。
并非他們忘本，只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妖王們也一樣。
楊開若有所思道：“這般說來，我若是在古地中振臂一呼，豈不是能將所有妖王都帶走？”
“大概可以。”
楊開道：“我若是叫他們同我一道滅了梵蜈等人……”
“癡心妄想！”木娜毫不客氣地鄙視著他，“三大圣尊統治古地歲月悠久，積威之下，哪個妖王有膽量與他們正面對抗？為了進入血門，他們或許會愿意跟你走，聽你號令，但若是你敢叫他們去對付梵蜈鸞鳳，怕是不能稱心如意。”
楊開呵呵笑道：“我就隨便說說。”神色一振道：“這般看來，日后我還是要到古地中多多走動才行啊。”
只要來了，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只管放出風聲，梵蜈鸞鳳與蒼狗恐怕又要送上一些好處，打發他走。
當然，這種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圣靈們也不是好招惹的，真把他們惹毛了，撕破臉皮就不妙了。
反正不管怎樣，弄明白原委的楊開心情大暢，雖然沒能將整個古地當成凌霄宮的后花園，但日后或許可以與古地的三大圣尊達成合作關系，彼此能得到利益的關系才是長久穩固的。
古地里產出的物資不少，凌霄宮完全可以拿一些丹藥來與他們兌換。妖族只是沒人會煉丹，不代表他們無法服用靈丹，相反地，人類煉制出來的丹藥在妖族中可是稀缺貨，就算是十倍二十倍地賣給他們，恐怕也是供不應求。
到時候凌霄宮在南域有與紫源商會的合作，在東域有與蠻荒古地的合作，互通有無，只需要賺取一定程度的差價，凌霄宮就永遠不會為弟子們的修煉物資發愁。
而且這還是獨門生意，旁人縱然眼紅也學不來。誰讓他們沒有跨域空間法陣呢。
心中已有一個模糊的想法，回頭到了凌霄宮，或許可以讓花青絲拿出一個確切可行的方案出來。
“對了族長，你之前說有話與我說，不知是什么？”楊開忽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道。
“你隨我來。”木娜神色一肅，扭頭朝樹洞飛去。
楊開不知她要干什么，也只能緊隨其后。
樹洞之中，木娜轉身面對著他，等楊開走進之后才一抬手，樹洞忽然彌合起來，隔絕了內外。
要說什么搞的這么隱秘，楊開心中狐疑，卻也知道木娜不會害他，木靈一族不喜爭斗是公認的。
正要開口說話，木娜卻是忽然朝他飛了過來，湊到他面前道：“閉眼。”
楊開乖乖照做，然后就感覺一股很自然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讓他忍不住多吸了幾口氣。說起來木娜也是生的天香國色，只是木靈的局限讓她只有巴掌大小而已，若放大成一般人類的模樣，絕對是顛倒眾生的存在。
她身上的氣息很好聞，讓楊開的心境也忽然變得古井無波，似進入了空靈的自然之中。
少頃，一陣異動傳入楊開耳中，楊開頓時面露古怪之色，只因他感覺到木娜似乎在圍繞著自己，不停地輕嗅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