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什么楊開不知道,但南門大軍既然有此判斷,那便有他的道理,楊開自然只能更加用心地觀察。
又是幾日后,那大陣似越來越完善了,一塊塊陣基暗藏在山谷之下,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整個無名山谷都被一股莫名的氣息籠罩,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便在這時,小玄界內忽然傳來法身的訊念。
楊開察覺之后神色一喜,一邊繼續觀察那大陣的變化,一邊神念投影小玄界內。
見楊開現身,伯牙和白灼都拱手道:“楊兄。”
楊開低頭望著盤膝坐在地上的一個中年男子,挑眉道:“救回來了?”
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此前被生擒的魔天道帝尊境,這些日子白灼一直在研究破解血魔一族種在魔天道身上的秘術,直到今日方才有所進展。
此時此刻,那中年男子臉色蒼白,一身氣息虛浮至極,看樣子受創不輕。
聽到楊開聲音之后,此人連忙睜眼,掙扎起身,楊開微微一笑,抬手在他肩膀上虛按一下,示意他坐著就好,此人估計也是實在沒什么力氣,只能坐著給楊開行了一禮:“多謝楊宮主救命之恩。”
“真救回來了?”楊開挑眉。
白灼手腕一翻,手心上一滴殷紅的鮮血猶如活物一般掙扎蠕動著,不過那鮮血之中滿是魔性和邪戾,這赫然是一滴魔血,白灼道:“這便是禍根了。”
楊開朝那一滴魔血望去,皺眉道:“怎么講?”
白灼道:“有血魔在他身上種下自己的精血,流溢全身經絡血肉,平常時候不顯于行,斗戰之時卻會激發魔性。所以想要救他的話,就需得將這一滴精血完全抽離出來,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他本身也不是主動加入魔天道的,潛意識里本能地排斥這一滴魔血,如此方才有機會撥亂反正,不過就算如此,在施術之前,他的生死也在五五之間。”
聞言楊開眉頭一皺:“也就是說,就算日后我能擒到魔天道的人,也不能保證將他們救回來?”
白灼緩緩搖頭:“我能力不夠。”
他是半圣,連他都說自己能力不夠,難道還能去找血厲不成?楊開心中一嘆,不過好歹救了一個回來,倒也寥做安慰,又轉頭望向一旁昏迷的杜鵑道:“她怎么樣?能救回來嗎?”
白灼不敢把話說死:“我盡力而為。”
楊開心知也只能如此了,轉頭望向那中年帝尊境道:“怎么稱呼?”
對方有氣無力地答道:“周權!”
一番問答,楊開得知這位周權本是西域一個中等宗門的長老,西域戰事爆發時,為了掩護同門撤退,落入魔族手上,本以為必死無疑,誰知魔族只是將他關押,過了一陣子,有魔族強者帶他去一間密室之中給他種下邪術,然后他就成了魔天道的人了。
這也是白灼之前說他不是主動加入魔天道的原因,他是為了掩護同門才落入魔族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