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越是往后輪回，記憶被封塵的就越嚴重，不但我是如此，連你也是一樣，若是輪回了太多次，說不定連你也要迷失在這輪回界中，找不到自我，所以師弟，你千萬要守住本心。”曲華裳凝重叮囑道。
“我記住了。”楊開點頭，忽然腰間吃痛，不禁委屈無比：“師姐你做什么？”
曲華裳竟擰住了他腰間的一塊肉，使勁轉了一圈。
這般對待一個重傷垂死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哼！說說看，那陶師妹是怎么回事？”曲華裳一副醋意翻騰的樣子。
楊開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去解釋。
曲華裳道：“陶師妹，是陶凌婉吧？”
楊開焉頭搭腦：“嗯。”他有些搞不明白，陶凌婉怎么也會跑進來，而且也進了曲華裳所在這一處輪回界。
“哎……”曲華裳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我雖不知道你與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若是之前你沒能認出她的話，她就完了。”
“為什么？”楊開眉頭緊皺。
“輪回閣的玄妙你多少理解一些。進入此地的弟子為自己設下心障，心障不破便可能會迷失其中，永遠無法脫困。我設下的心障是要你找到我，讓我們兩情相悅，而你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管你如何行事，總有針對性，目的性，無論多么困難，多少會有一個目標。”
楊開點點頭。
“她為自己設下的心障不同。”曲華裳皺了皺眉，“這個心障極有可能是，在你一無所知的前提下，認出她的身份。”
曲華裳能有此推斷并不難，畢竟之前陶凌婉恢復記憶，是在楊開喊出陶師妹三個字之后發生的事。
“若是之前我沒認出來會發生什么事？”楊開問道。
“她所有的記憶都封塵在茜茜身上，茜茜死了，你卻沒能喚醒她，她就永遠沒機會醒過來了，這一點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
楊開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后怕的情緒瞬間將全身籠罩。
他想不通陶凌婉為何要如此行事，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女子也進了輪回閣，之所以能夠認出來，主要是陶凌婉的性格與茜茜實在太像了。
之前他一門心思地要破開曲華裳的心障，沒怎么在意，當茜茜挺身而出替他擋下那一劍的時候，才驀然想起關于茜茜的一切。
“她這是做什么？”
“或許她要證明什么吧。”曲華裳搖了搖頭，“女人在很多時候都是傻子，不可理喻的，不過她成功了不是嗎？”
舍身為楊開擋下一劍，縱然只是在輪回界中，那也是付出自己的性命。
無論楊開之前是什么想法，在以后的生命中，都會多一個愿意為他舍棄生命的女人。
“下次還會見到她嗎？”楊開問道。
“說不好。”曲華裳搖了搖頭，“可能會，可能不會，她的心障與我不同，你已認出她一次了，她也表露了自己的心意，再來一次并沒有多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