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不住地頷首:“嗯,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弟子想說,我若執意要走,軍團長攔不住的,除非你將整個碧落關封鎖,否則我輕輕松松便可離開這里。”
鐘良眼皮子一跳:“你別忘了,如今你是碧落關將士,不尊軍令,可是要軍法論處的。”
楊開嗤了一聲,顯然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這樣吧軍團長,咱們打個賭如何?”
“打什么賭?”鐘良皺眉望著他。
“一炷香之內,以碧落關內地界為限,你抓的到我,我就留下來,你抓不到我,就得同意我的申請,如何?”
鐘良頓時被氣笑了:“你對自己就這么大的信心?”他何嘗不知精通空間法則者善遁,若是以外面虛空為戰場的話,他還不一定有信心抓的住楊開,但若將碧落關圈為界限,他一個自身八品擒一個七品還不是十指捏螺。
楊開鼻孔朝天,一臉桀驁地望著他:“就問軍團長敢不敢賭!若是不敢就直言,弟子保證不嘲笑你。”
縱然知道楊開這是在使激將法,鐘良也被氣的臉色難看,一咬牙道:“好,就跟你賭了,不過小子,你若是被擒住了,可就不止留在碧落關這么簡單了,本座非先揍你個滿面開花不可!”
大手一揮,喝令道:“來呀,燃香!”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護衛中的一個連忙從自己的小乾坤中取出一炷香,一個香爐來。
楊開朝那半人高的大香和懷抱粗的香爐瞧了一眼,忍不住揶揄道:“軍團長果然財大氣粗,這香比旁人家的也大上不少啊。”
繞是鐘良老臉渾厚,此刻也忍不住一紅。正常一炷香的時間不會太長,但眼下這一炷大香想要燃盡的話,最起碼是正常的三四倍有余。
這倒不是他提前準備,只是護衛擅自做主罷了。
雖然覺得有點耍賴,但也正合他意,當即笑道:“若你覺得不妥,那咱們就不比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關內,否則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楊開深深地瞧了那大香一眼,話趕話到這地步,豈能退縮,當即一咬牙:“比!”
鐘良笑的比狐貍還奸詐,一抬手:“點起來!”
那護衛得令,立刻準備燃香。
鐘良笑吟吟地望著楊開道:“小子哎,別怪本座沒提醒你,你現在就可以跑了,香燃起之后,本座可就要動手了。”
這般說著,站在原地伸胳膊蹬腿,一副拉開筋骨的架勢。
他話沒說完,楊開掉頭就跑。
而鐘良身后,大香也同時點燃。
香氣彌漫的一瞬間,鐘良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般朝楊開遁逃的方向沖去,他要一鼓作氣將這小子拿下,好死了他一門心思往外跑的念頭,要他日后老老實實地待在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