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方斷然道:“不能!咱們雖不是同出一門,但好歹也在這戰場上并肩這么多年,袍澤之情,又豈能拳腳相向,老柴我出手沒個輕重,萬一把師弟打壞了可怎么辦?”
死鴨子嘴硬!主要是柴方覺得自己肯定不是楊開對手,這家伙可是連域主都能殺的,雖說有撿便宜的嫌疑,但放眼整個人族七品,誰也沒殺過域主。
柴方更是親眼見過楊開出手,領主什么的,在他面前跟小雞子一樣,這樣恐怖的實力早已超過了七品該有的底蘊,論斗戰之力,柴方自認不如楊開,又豈會跟他去打斗,那完全就是自討苦吃。
“那師兄意欲何為?”楊開問道。
柴方嘿嘿一笑,伸手從空間戒中提了一個酒壇子出來:“既是要感謝你對柴某的照顧,自然不會作假,你看,東西我都帶來了。”
楊開瞬間了然,在戰場上老龜隊輸了晨曦一籌,然后是想在酒場上找回顏面啊。
望著那被柴方提在手上的酒壇子,楊開頓時心里發苦。
無他,以前在前哨大營的時候,柴方也跟他拼過酒,結果楊開完全不是對手,被灌的一塌糊涂,為此遭了其他幾個小隊隊長的狠狠嘲笑。
男人是很奇怪的,幾乎在所有男人的認知當中,酒量大小也是衡量一個男人氣概的標準。酒量如海,那自是豪氣萬丈,三杯就倒,那簡直不是男人。
楊開如今是七品開天,底蘊雄渾,莫說區區一壇酒,便是百壇千壇也休想灌醉他,天地偉力一催,多少酒也能化作虛無。
然而既是拼酒,自然不會催動任何力量,真要催動天地偉力的話,那就沒意思了。
拼酒之時,每個人都會自我封印力量,拼的完全就是各自天生的酒量。
這一點上,柴方比楊開要厲害的多。
“師兄,你看我這還要閉關修行呢,不如這樣,這酒我就收下了……”
楊開話沒說完,便被柴方一把推進院中:“少廢話,柴某今天既來,就不準備走了。”
楊開被推的一個趔趄,眼睜睜看著柴方徑自從空間戒取出桌椅擺好,落座之后又伸手示意楊開請坐,然后氣勢洶洶地盯著他,一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
楊開估計十有九八自己要死!
“坐!師弟為何不坐,不坐就是瞧不起柴某人!”柴方怒目圓瞪。
楊開呵呵干笑:“師兄何至于此。”
沒奈何,落座在柴方對面。
才剛坐下,柴方就迫不及待地塞了一壇酒給他,然后自己又取出一壇,揭開酒封,仰頭便灌,一身豪氣干云。
楊開看的眼角直跳,沒十幾息,那一壇酒便被柴方干了個底朝天,他一抹嘴巴:“痛快!師弟你自便,柴某先喝個幾壇潤潤喉嚨。”
這般說著,揮手間,身邊堆了小山般的酒壇,一壇一壇喝了起來,仿佛喝水似的。
不妙啊!楊開心中大急,這么搞下去,他肯定不是對手的,為今之計,只有請援了!
借助喝酒的動作,楊開悄無聲息地傳了一個訊息出去。
少頃,楊開一壇喝完,那邊柴方已經干掉四五壇了,彼此完全不是同一個層次的。
好在這時,一道身影從門外閃了進來,來人見得院中情景,還沒搞明白局勢,楊開便熱情招呼起來:“飛平來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老龜隊隊長柴方柴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