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仰人鼻息的自由令人向往,但自由太過,宋伊覺得,這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嗯。”金太太捏著咖啡杯精致纖細的把手,“托你的福,并沒有給別人坑我的機會。”
宋伊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種東西,我捏在手里,一定會被那個姓金的針對,”金太太提了提嘴角,滿臉的嘲諷,“還不如折成錢省事。”
“是。”宋伊一開始就覺得她的這個決定沒有什么問題。
“跟你對接的那一家外貿公司,”金太太慢悠悠放下了咖啡杯,“我想要把它送給你,你又不要。”
“無功不受祿。”宋伊平淡道,“我手上暫時沒有那么多的現錢。”
聽到這話,金太太又笑起來,饒有興致的“你的現錢,我聽說都去針對康從扇了真叫我看不懂,原本還以為你大度的想要放過他們,這一手,卻挺狠決。”
宋伊笑笑“正常的商業競爭罷了。”
“也罷,”金太太靠在沙發上,“反正你也用不著我來操心,”她朝玻璃窗外看了一眼,“我就祝你得償所愿吧。”
“我也祝你一路順風。”宋伊道。
金太太當天夜里的飛機。
宋伊同她交情還沒有好到要去送機。
咖啡廳離她公司不遠。她出來以后一個人慢慢往回走著。
走到了公司樓下,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康從扇。
距離上一回他在這里等著她,他們那一次真切的對談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
在這當中,經歷了金太太與金總婚變,宋伊借了金太太的力,出手對康從扇的公司進行了幾次打壓。
這一段時間里,康從扇身上的變化要比金太太大的多。
第一次在醫院里,宋伊曾經見過他怎樣的頤指氣使,意氣風發。
包括那一次他被趙珠珠綠了,想要回頭,找她復合,眼眸中也多是只在自在必得。
當時坐在咖啡廳里,她看到了他眼眸中一寸一寸的黯然。
但就算是那個時候,也要好過現在。
他身上的衣服很隨意,胡子幾天沒刮看著十分潦草凌亂,眼眸下又濃重的青影,他看著陳楠,眼眸中已經沒有了光。
他其實還算識相,那次之后就沒再來糾纏過。
而他今天會出現,宋伊心中也并不意外。
康從扇抬眸,對上了宋伊了然的雙眸,目光有些復雜。
“我給靜紅打了電話,”他對陳楠說,“她說你出去了,叫我在這里等。”
女人狠心起來著實不留余地,即便到了這種地步,于靜紅也仍舊不愿叫他上樓。
“嗯,”宋伊看著他,也不愿同他再兜什么圈子,“倒也不必做出這副樣子來賣慘吧。你公司的狀況我清楚的很,再撐幾個回合不是問題。”
康從扇聞言一怔,他仔細觀察了陳楠一眼,突然笑了。
“我就知道,”他說,“你不會那么狠的。”
宋伊聽出了些弦外之音。
“你怎么了”她微微皺眉問道。
“那批貨交不上,”康從扇說,“金總不是,應該是金太太,她告我們違約。”
他一開始以為這當中有陳楠的手筆,但是剛才看她的表情,她顯然并不知情。
宋伊“”
沒想到金太太還玩了這么一手,這件事她還真的沒有跟她提過。
其實康從扇是她網的魚,她慢慢在收,不會叫他跑掉。
不過有人出手相助她也不會矯情的說她并不需要。
能早點收工這當然是好事。
所以她都不用再問康從扇所以什么。他的資金鏈一定是出了大問題。難怪她最近的那些動作都比想象中要容易。
“你高估我了。”她于是對康從扇說道,“現在這樣,也是我想要的結果。”
比起金太太,她只是手法比較迂回,其實她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至于金太太的動機,或許是想要幫她,也或許是對趙珠珠的遷怒
康從扇臉上的牽強的笑容就僵在了那里。
其實他也知道的。
前段時間他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
從陳楠開始跟他要那兩百萬開始。為什么當時,她那么容易就被打發了,明明她對自己公司的財務狀況那么了解。
當時懷疑過,但是沒有想出來答案,現在一切都很清晰了。
因為陳楠的心里很清楚,當時那并不是結束,而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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