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應該先找個雄主嗎”
“哈哈哈哈哈哈”
“沃爾德霍米餐廳。”米歇爾對著花束的綁帶念了出來,“霍米餐廳怎么白送這么多花啊。”
利恩目光從花墻收回來,冰藍澄澈的眼珠望著邵江,帶著淡淡的疑問。
“不是白送的。”邵江回望著他,“是我特意讓他們買的。”
“哦”
周圍的軍雌們拖長了音調一起起哄。
“祝元帥成為最溫柔的雌父,最威猛的軍雌”一只褐發的軍雌在后面跳著腳嚷。
“好不對”旁邊的棕發軍雌先叫好,然后一巴掌扇在褐發軍雌的后腦勺上,“誰讓你搶邵江雄子的臺詞的。”
“哦對對對”褐發軍雌一臉幡然醒悟的樣子,“邵江雄子您說,您說,元帥肯定想聽你親口說。”
周圍的軍雌又是一陣起哄。
邵江以前也是在軍營里摸爬滾打出來的,對這種氣氛感覺熟悉又親切,他笑意盈盈的看著利恩,反而沒有了兩只蟲私下在一起的那種窘迫。
“利恩我不希望你成為溫柔的雌父,也不希望你成為威猛的軍雌。”
周圍安靜下來,眾蟲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邵江聽到蟲群中傳來一聲冷哼。
他毫不在意,“利恩,在雌父和軍雌的身份之前,我更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去做你想做的事,過你喜歡的生活,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別蟲的雌父,是埃隆的軍雌。”
利恩靜靜的望著他,邵江卻感覺到了他安靜外表下涌動的情緒,某一瞬間,他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絲近乎侵略性的情緒。
“太,太感動蟲了,我也好想要雄主。”
“叫你破壞氣氛。”威爾一胳膊肘搗在米歇爾肚子上。
疼的米歇爾哇哇叫,周圍卻沒有蟲跟著起哄,大家似乎都還在回味邵江的話。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蟲對他們說過“你首先是你自己。”
米歇爾還在跟威爾互相推搡傷害,威爾手忙腳亂間將打開的光腦通訊按成了外放模式。
“臥槽威爾親衛長不好了外面有蟲來送餐,說讓我們軍團的一千個孕雌出去領餐食。”
親衛驚恐的聲音在諾大的辦公室回蕩,“艸啊,哪來的雄蟲把咱們一千個軍雌搞大肚子了啊”
辦公室里,所有軍雌的目光投向邵江,目光復雜到難以言喻。
邵江突然覺得有口難言,可是他必須開口,他沖利恩擺手,”不是我啊”
利恩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奇異。
想到自己是軍團里為數不多的雄蟲,甚至可能是唯一的雄蟲,而且他還有前科。
可是真的不是他啊
“不是他”雖然這么說,利恩的表情依舊奇怪。
“哦哦哦哦”邵江反應過來,“是霍米,沃德霍米”
“邵江雄子,沃德霍米是只雌蟲啊。”
眾蟲看他的表情更加懷疑,懷疑中還夾雜著驚嘆和驚恐,仿佛此刻邵江的行為看起來像是被抓包后的口不擇言。
“是我定了一千份兒套餐,送玫瑰花的套餐,我不知道這個套餐是孕雌專用餐啊”
威爾掛斷了光腦,喃喃地感嘆,“邵江雄子,原來你這么會過日子的。”
“啊哈哈哈哈,”邵江干笑,“我比較喜歡實在的東西,實際上我不喜歡亂花錢的。”
軍雌們的眼神不由的統一看向架在辦公室中央的單反相機,無聲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