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皎潔的月光穿過沒拉攏的窗簾縫隙瀉入室內,溫柔的籠罩在熟睡的少年身上。
一室靜謐祥和。
鬧鐘滴答滴答的跳著時間。
“咔噠”
2:14分
少年黑色的短發突然從發根開始褪色,并瘋狂長zhang長chang,不一會的功夫就鋪滿了床墊,然后順著邊沿垂落,掉在地上。
少年正上方的空氣也忽然裂開了一條縫,露出兩排尖銳緊密的鯊魚牙,里面是漆黑的一片,連通的好像是深淵。
非人的牙齒一張一合,月光便慢慢變淡,猶如摻了水的牛奶,肉眼可見的變稀、淺薄就好像是把月光吃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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μiko1
朦朧中響起陌生復雜的語言,像是自遠古地底而來,詭譎、空靈,帶著令人靈魂顫抖發麻的幽寂。讓人恐懼,卻又忍不住想要親近。
恐懼,是因為祂的威嚴和冷冰的可以觸及思想的侵犯,就像一只大手伸進你的大腦,肆意攪弄;親近,則是因為那不可估量的強大和對一切存在支配的權能。
少年的手指微微動了下。
上空的裂縫、或者說嘴巴,人性化的立馬死死閉上,就像半夜偷吃的小孩怕被家長發現,捂住嘴小心翼翼的偷看情況。
半分鐘過去。
確定危機過去,嘴巴又張開了來,只是這次張的很小,吸食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似乎這樣做萬一少年真的醒來,它就能以最快的速度開溜。
翌日。
洛言很早就醒了,早到萩原研二都還沒來喊他起床。迷迷糊糊的坐起來伸手拿過放在枕邊的手機打開看了下,才6:07分。
于是洛言又躺了回去,想睡個回籠覺。
可或許是昨天睡的太早,困意不但沒有增加還越來越少,最后直接睡不著了,精神滿滿。
洛言睜開眼睛發了會呆,然后慢吞吞的把手機重新拿過來,打開。
一條未讀消息進入了視線。
因著死了人,學校放了一天假。
洛言第二天才看到通知,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
說起來昨晚他睡的很早,這放在平時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奇怪的是昨天挨著床就立馬睡著了洛言覺得應該是自己經歷了太大的精神打擊。
可是,按理來說這種打擊大家都是睡不著,而不是睡很快搞得他好像沒良心,巴不得人死一樣。
洛言低沉失落的唾棄了一番自己稱得上小人的行徑,重重嘆了口氣,然后翻身下床,裸著上身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
萩原研二正在給綠蘿澆水。
這綠蘿原先是洛言養的,洛言剛開始養那兩天還記得澆水,之后就經常忘,萩原研二來的時候葉子都枯黃得要死了。
后面是萩原研二來后,經過萩原研二的細心照顧,綠蘿才慢慢的恢復了生命力。
“研二哥,早上好。”
“嗯洛言,早上好,今天怎么起那么”早還沒說完。
萩原研二看見裸著上半身的少年,手里的水壺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表情一言難盡的沖過來用擋住某個方向,然后把人往屋里推。
“快去把衣服穿好”
洛言頂著滿頭疑惑被推進了房間,呆呆的看著門被瞬間合上,怔了半天,悟了。
研二哥現在竟然都保守到這個地步了嗎
明明大家都是男人。
洛言神色復雜的拿起衣服穿上,不太舒服的拉了拉衣領。
屋外。
萩原研二靠在門上嚴絲合縫的防守著,警惕有人會進去。明明家里除了他和洛言再沒第三個人倒是有第三個鬼。
言君嗚
粉發怪物害羞的用腫脹青紫的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如果它把指縫閉得嚴實點的話。
這欲蓋彌彰的偷看模樣還不如光明正大的看。
萩原研二瞪了它一眼。
看什么看是你能看的嗎變態、性騷擾、不講鬼德
洛言穿好衣服后出來,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明顯松了口氣的萩原研二,實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問道“研二哥,你在警察學校的時候是不是遭遇過什么”
之所以精準到警察學院,是洛言覺得警察學院時期嫌疑最大。
“嗯”萩原研二疑惑的看著洛言。
“就撿肥皂之類的”洛言吞吞吐吐的說道。
萩原研二一時沒反應過來洛言話下的意思,倒是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說道“這個嘛說起來好像還真發生過。小陣平就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們倆有次一起洗澡的時候他沒拿穩肥皂掉了,正好滑到我面前,我就給順手撿起來了嗯洛言,你怎么了”
懷念著那會青澀美好的時光,萩原研二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但隨后看到洛言逐漸痛心疾首的神情后,萩原研二猛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哥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失了底線。”洛言艱難的說道。
萩原研二眨了下眼睛“啊”
看著單純的表哥,洛言心更痛了。
作者有話要說1沒有任何意義,隨便找的看起來不明覺厲的字符感謝在2022022219:12:002022022323:11: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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