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緊手指。
太過分了
外套實在太破不能穿了,花澤信平把他脫下搭在手臂上,打底衫還算完好,起碼走在街上不會顯得很奇怪。
錢包被拿走,手機被摔在地上踩了一腳,屏碎了,花澤信平試了好幾次,都沒法正常操作。
他把自己收拾出個人樣,捂著腹部的淤青走出衛生間。
現在的天氣還有點兒涼,花澤信平被冷風吹得一陣麻,卻意外的減輕了疼痛。他想找個派出所尋求幫助,問了人才知道離他現在的地址有點兒遠。
身無分文的花澤信平找好心的路人借了手機,手指按在鍵上卻頓住了。
輝氣現在正在陪媽媽,打電話給他只會讓他擔心,他又不能飛過來接人,太麻煩了也沒必要。
花澤信平轉而向好心人借錢。他的形象真的很凄慘,被他拉住的那人慷慨的拿出了一大疊鈔票,還熱情的借給他手提袋里新買的衣服,信平感激的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直往電車站走去他現在可一點兒都不想在這呆了。
他身后,神情微妙的好心人撥通了電話,
“中原大人,我見到信平大人了。”
“嗯,都給他了。”
到家開門后發現屋里沒人,花澤信平還松了一口氣,他翻出醫藥箱給自己處理傷口,到此為止心情都還算平靜。
可看到推門而入的弟弟震驚關切的臉時,花澤信平的眼淚突然就涌了上來。
他被打時沒哭,一個人獨自清洗時沒哭,一無所有在異地找人借錢時也沒哭,然而只是看到兄弟用詢問擔憂的眼神看著他,他就覺得胸口酸澀的要命。
“輝氣”
花澤信平張嘴就是哭腔,
“好痛啊。”
他呼吸紊亂,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真的好痛啊。”
他的心情與驚醒的那夜重合,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如此有恃無恐,如此惡劣可惡,
“我連反抗都那么無力可笑。”
花澤信平近乎咬牙切齒,他流著眼淚,眼眸卻一眨不眨,懷揣怨火與恨意凝望著不知為何呆愣住的兄弟,“我就這么莫名當了一次他們的玩具”
以凌虐他人為樂,難以饒恕的施暴者。
花澤輝氣眼睛越睜越大,他盯著信平,像是看到了令他戰栗的東西,條件反射的身體緊繃著,
“啪”
天花板上掛著的電燈突然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仿佛怪物正在成型。
本來寫得更慘一點兒,但感覺會引起不適,就改版了。
太暴力了,不可以不可以。
我之前代入信平,想象自己在街上好好走著被打了一頓,腦補得太嗨,恨不得對著空氣伸出無情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