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劇痛好像就在前一秒,花澤輝氣劇烈的深呼吸一口,猛地睜開眼環顧四周。
陽光,路邊,臉上未拆的紗布,右手拄著的拐杖,他剛才在做什么來著
大腦一陣缺氧,花澤信平頭疼的梳理著記憶,
對了,他剛從里櫻高中出來,正要坐車回家。
“呦,這么久不見,你怎么變得這么拉了”莫名熟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花澤信平回頭,看到身高優越的白發男性正微彎著腰向他傾身。
這一幕似曾相識,但即使心里泛起嘀咕,花澤信平面上也不顯,“先生,我們見過嗎”
“怎么這個反應”白發男人反而不解的撫上了下巴,“你在鬧什么脾氣嗎”
花澤信平還未從剛才的不適回過神來,面對他時便有些漫不經心,“如果是搭訕的話,你的開場白不僅老套,還非常失敗,我們明顯就不是一個類型或處在同一生活階層的人。如果是認錯的話嗯,這個可能性更高一些。”
不知為何有種懟了他的爽快感花澤信平微妙的想到。
不管從哪里看,面前的男性都是某種程度上的成功人士。雖然他穿的并不張揚,周身氣勢卻會給信平一種鋒芒畢露的壓迫感。
花澤信平自認為只是一個生活單調的普通高中生,都沒有機會接觸這種人。
“你的嘴還是這么毒啊不過你猜對了一半。”說話的間隙足夠六眼掌握更多的信息,五條悟像是感覺興味般,不禁露出一個略顯挑釁的笑容,“你現在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好幼齒啊,這是被打了嗎,專挑了臉哎。”
他不光說,還上手摸了一把。
“嘶”
花澤信平被對方猝不及防的觸碰激得痛呼一聲,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罪魁禍首僵硬了一瞬,盯著信平一錯不錯的維持了好幾秒,竟然像是覺得做錯事般無措。
“怎么”他的模樣反而讓信平在意起來,少年揉了揉被五條悟按到的淤青,“我其實也沒有多疼,就是嚇了一跳而已。”
五條悟像是重新認識了花澤信平,又好像突然意識到了別的,比起剛才隨和輕佻的態度,現在居然很是安靜。
過了半晌,他語氣復雜的嘀咕了一句,“好像真的是個小孩兒。”
槽點太多。
花澤信平猶疑地問道。
“所以我們真的見過嗎”
“不,沒見過。”五條悟說,“不過現在算是初遇了吧。記好了,我叫五條悟。”
聽到這個名字,花澤信平有些恍惚。他下意識答道,“好的五條先生。”
“叫什么先生啊哈哈哈哈。那么回頭見,信平。”
五條悟把手伸了過去,信平身體快過大腦,側頭躲過了。五條悟也沒在意,揮揮手轉身離開。
花澤信平坐上駛來的計程車,感到些許匪夷所思。
他們好像真的見過,又好像真的沒見過。
不經意的瞥眸,花澤信平看到窗外有個熟悉的粉色身影一閃而過,花澤信平立即向后望去,只來得及看到那身影轉過街角,很快消失不見。
齊木今天不是工作日嗎。
花澤信平捏了捏眼角,
認錯了吧
回家后信平沒看到輝氣,他先在衛生間拆了自己身上的傷勢偽裝,一邊整理垃圾一邊等著手機消息,眼睛瞥到馬桶后,大腦突然涼了一瞬。
怎么有種奇怪的既視感。
手機的震動響起,花澤信平手指滑動點開圖片,穿著里櫻高中校服的少年正抗拒的扒住馬桶邊,整個肩膀的肌肉都在用力,脖頸卻深彎著,帶著頭顱向下邊探去。
他的唇邊還有不知名的水漬,頭發也濕漉漉的。
花澤輝氣受人尊敬的佐藤君。
花澤輝氣沒人看到我,他以為鬧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