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信平再次登上了去臨縣的電車,并直奔吉野順平的家。
然而他撲了個空,按了幾次門鈴才意識到沒人。
花澤信平于是蹲在門口等人,來之前他有打過電話,但是沒打通,小命懸在頭頂,他真的非常有耐心耗。
早上花澤信平有和爸爸取證,這位許久未見的父親并沒有隱瞞,花澤信平曾經叫吉野信平,的確有一個雙胞兄弟,母親也在世。
長輩的恩怨他不清楚,也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那么親近的關系,卻十多年沒有聯系。
大概下午四點,陌生的腳步聲傳來,和其他路人并沒有兩樣,但花澤信平卻心有靈犀般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了一下。
他們兩個默契的打量著對方,一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如果不是因為其他人的態度,花澤信平在路上偶遇這個人的話,大概會直接略過,什么都不會想。
因為真正看到本人時,花澤信平完全不會產生對方與他是一張臉這種想法,只會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他從沒以第三視角注視過自己,所以花澤信平對自己在別人眼中的樣子是沒有概念的。
吉野順平睜大眼,突然后退了一步。
花澤信平不知為何腦回路接上了他的,率先說道,
“雖然有種說法是,在現實中看到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自己就會死,等等你先別跑”
花澤信平幾步追上了轉身就跑的吉野順平,發現這位少年的體格不出所料的瘦弱,“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是人類,那個傳言也只是傳言。”
他開門見山的介紹自己,“我叫花澤信平,k中學高二學生,前兩天被幾個不良打了,因為這張臉,那些家伙管我叫順平。”他指著臉上的傷,“然后我查了查身份,發現我們其實是兄弟。”
“啊”
吉野順平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考慮。
還是感覺好怪異。
花澤信平心想,他在別人看來是這幅樣子嗎,起碼氣質會不同吧。
“我要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花澤信平表情非常嚴肅,“我要死了。”
吉野順平“”
這人為什么一本正經的對他說自己要死了啊他腦袋沒有問題嗎
吉野順平內心被吐槽刷屏,可面對生人又讓他不知該說什么好,最后只能干巴巴的接了一句,“你生病了嗎”
他還是把信平領進了家中,并且禮貌的端上了茶水。
“媽媽還在上班,五點鐘之后回來。”
吉野順平坐在花澤信平的對面,抬眸隱晦的觀察著他的神情,
親兄弟,快死了,所以要他做什么,抽骨髓,移植器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一直沒露面的父親又算什么,拋棄了他和媽媽十多年,如今卻是“生病”的兒子找上門。
花澤信平好奇的打量了下房間的環境,各處收拾的很干凈,母親是一個很細致的人吧。
他轉眸對上了順平的視線,對方條件反射的移開了,顯得很心虛。
“我想說我來找你只是因為好奇,不是因為別的。”在這場對話中,又是信平占據了主動性,“突然發現世上有兄弟是件很奇妙的事吧,想著一探究竟也是情理之中。”
“那快死了是”
“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么詭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