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恨我”
花澤信平眼神中的敵意太勝,仿佛要將視線化為實質的利刃。
真人卻笑起來,“我不討厭你的眼神,憎恨本來就是我最喜歡的情緒,你是有什么親近的人被我傷害過嗎”
他異色的眼瞳移了移,向吉野凪休息的方向看了過去,“我本來以為,來到這會看到她的尸體的。”
他承認了。
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吉野順平的呼吸都顫抖起來,談不上被背叛還是耍弄,只是為自己之前的大意和天真感到后怕。他后退一步,未收回的式神光芒更甚,張牙舞爪的似乎要將他籠罩起來。
他把母親牢牢保護在身后。
“你術士用的有進步哎。”
真人舔了舔唇,他的輕浮態度源于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于是他用獨特的視野觀察著幾人,毫不掩飾看待玩具的興味目光,
齊木楠雄再次摘下薄如蟬翼的隔離手套,握上花澤信平的手,他的眼中立刻出現了咒靈的身影。
齊木楠雄被他的模樣驚了一下。
好像人。
花澤信平“對,簡直和人類一模一樣。”
他的腦海中分明在叫囂著憤怒,卻并不混亂,
齊木楠雄伸手一摘自己的眼鏡,盯著咒靈看了三秒,真人被他的動作搞的不明所以,歪頭和他對視著,他的外形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還眨了眨眼睛,齊木楠雄無奈的又把眼鏡戴了回去。
我的石化術對他不管用應該是因為他不是生物。
“石化美杜莎之眼”花澤輝氣受著傷,卻心大到根本不緊張,或許是因為信平在身邊的緣故,他竟然還有心思關注齊木五花八門的超能力,“通過視線就能攻擊到人嗎這怎么能做到”
“你的好學心也太不是時候了。”花澤信平警告他,“齊木的超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天賦,他不靠靈力或咒力,是跟我們完全不同類型的超能力者。”
花澤信平又問吉野順平,“他的傷口會怎么樣”
吉野順平“一般情況下,靈魂是有自愈能力的。”
花澤信平松了一口氣,雖然在和他人說話,他的目光卻沒有離開真人分毫。
而藍發咒靈的第一關注對象卻是齊木楠雄,他看上去極其疑惑,那張臉上竟然透著懵懂的求知欲,“你是什么東西我看不透你的靈魂,簡直像被擋住一樣,你的氣場也很奇怪”
我可一點兒都不想被你稱作東西。
“原來如此,你不是人嗎”真人如此下了結論,“你完全沒有咒力,不,更確切的說法是,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情緒。”他顯得有些興奮,像是找到了玄妙的同類,“你是不同的。”
齊木楠雄沒有和他廢話,看準他站的地點后,一個瞬移到了真人的身旁,他的手松開信平的一剎那,眼前便空無一物,憑著人影消失前的記憶,粉發超能力者對著那處便砸了下去。
皮膚的觸感告訴他打中了,面前的地面化出兩道印記,像是某種動物的腳死死扣住地面抵御后退的力道而挖出來的。
齊木楠雄皺眉蜷了蜷手指,太惡心了,簡直像擊中什么滑不溜秋涼涼的蛞蝓,不似人類的肉體。
“齊木,他剛才手臂變形擋住了”花澤信平在齊木動手的同時放了帳,他看著咒靈無事般輕松的態度,蹙起眉,“他可以任意轉化形態。”
“物理攻擊對我是沒有用的。”真人惡意的笑著,“靈魂不死,肉體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