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橡子凍墊底,他就有辦法將肉推銷出去。
第一筆生意終于做成,宋梨云也喜滋滋回到自己的寶林居。
才一進門,就看見院里多一個,頓時歡喜笑起來“奎叔,你可回來啦”
自從到碎金鎮,宋得奎就去了大車隊,跟兄妹倆一直沒有再見面,今天再聚份外親熱。
院子里,宋得奎正跟宋榛平說話,見她推門進來,啥話還沒說,先嚷道“云丫頭,你是怎么搞的,我可聽說那薛壯看上的是你呀”
宋梨云瞬間黑臉“這是哪里來的混話,什么看上不看上的,我跟他可什么關系都沒有。”
宋榛平在旁邊聽得一臉莫名“奎叔,你這是啥意思”
宋得奎撓撓頭“既然沒這回事,那就當我胡說,揭過不提哈”
他在大車隊里跟幾個小旗關系親密,聽到他們在說薛小旗看上一個姓宋的姑娘,還以為宋梨云一來就被人相中。
心中可惜那薛小旗不是良配,所以他一回來就趕緊找宋榛平,想告訴他小心防著人,才知道薛壯犯事被逐出軍營,娶的是許燕兒,自然也不用擔心了。
宋梨云不想宋榛平東想西想,趕緊岔開話題“奎叔,你怎么是這副穿著看起來不錯哦,很精神”
宋得奎一聽她這樣說,也頓時興奮起來,站起身扯著衣襟顯擺道“我也這么說,就那些潑皮無賴非說我是長桿子套大褂。”
宋梨云噗嗤笑出聲。
宋得奎可能有職業裝癖好,此時穿著不知道哪個軍士那里要來的一套皮甲。
皮甲原本威武,可穿在他身上,沒有英勇氣質,反而是衣架上掛燈籠的感覺。
被兩人這一打岔,宋榛平也忘了之前的話,開始說起宋得奎的衣服。
三人幾句閑聊,宋梨云就要留宋得奎在家吃飯。
“奎叔,我們搬家幾天了,你都沒有回來過,今天就留下吃飯,也嘗嘗我的橡子涼糕味道怎么樣。”
“好啊好啊,剛才大平還說你弄的涼糕好吃,我也嘗嘗沒苦味的橡子面是啥玩意。”
宋得奎毫不客氣的應下,又道“你們搬家那幾天,我正跟著軍里去了草場拉干草,都不知道。”
他剛才還跟宋榛平說這事,都是過后才聽到宋家兄妹住進兇宅,也擔心了幾天,可人當時在草場那邊,一時間回不來。
今天來把宅子轉了一圈,見院墻高深,房屋敞亮,四下干凈,除了后院堆著黑灰,沒什么陰晦之氣。
若是不去想那些傳言,這宅子擱在哪里都是氣派大屋,他還有些羨慕。
中午,宋梨云用橡子面摻和上白面,烙了肉餅,又取出橡子涼糕切成片,在鍋里煮得滾燙才裝碗放上調味。
為了能解決即將開始的海量橡子面,她也琢磨出幾種吃飯。
可當宋得奎看到滿桌的橡子面,不由抱怨道“小云,你是想苦死我呀再怎么著你也熬一碗糙米粥給奎叔洗洗口吧”
要吃橡子面只是他隨口一說。
橡子面又苦又澀,難以下咽,也只有揭不開鍋的人家才吃。
哪怕宋梨云和宋榛平信誓旦旦說不苦,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
他主動要吃,也是擔心宋家兄妹花錢置辦飯菜。
宋家兄妹剛剛在這里安家,掙一點工錢不容易,看家里幾樣東西就知道是撿的舊家具。
平時吃橡子面也正常,可沒想到宋梨云就老實全是橡子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