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薛家這些日子,看著薛壯一天天往家里拿銀子,張家嫂子早就按耐不住了。
都是成家的人,她許家嫂子也沒想嫁過來,她一門心思只想跟薛姑爺發生點什么,以后能多討些好處,最好懷上一個孩子,那就靠上了金山。
于是,沒少在薛壯面前賣弄風騷。
她雖然生過兩孩子,可年紀比薛壯要小一歲,收拾出來還是姿色艷麗,在碎金鎮上頗招人眼。
可薛壯根本不給她機會。
對薛壯來說,如今女人已經不是他迫切需要的物品。
他現在有媳婦,就連生理需求都可以去七里縣的青樓解決。
那些知情識趣的妖精伺候起人來,比許家嫂子一個村婦強多了,況且薛壯在女人身上算是栽了跟頭。
若不是跟許燕兒有了肌膚之親,他不會落下被逐出軍營的黑歷史,如今越是出人頭地,他就越是悔不當初。
現在更不可能再犯。
許家嫂子見薛壯不搭理自己,而且開始催促自己走,她也不甘心起來。
恰恰見宋梨云送來那些流民女人需要薛壯照顧。
而薛壯又每天對那些女子呵護有加,她又感覺心酸了
于是就給許燕兒說這些是薛壯要納的妾。
看著一群姑娘在眼前晃,懷著孕的許燕兒頓時慌神。
許家嫂子乘機說自己可以幫許燕兒伺候薛姑爺,拉住男人的心。
這種事許燕兒怎么會答應,她也要趕嫂子走。
見留不住了,許家嫂子就趁薛壯喝過酒正在屋里睡覺,就拖了衣服鉆被窩。
春桃說得笑彎腰,渾然不覺眼前的宋梨云一臉懵逼“你還不知道,薛爺一腳踹開那賤人,本來是要拉去沉塘的,到底看在媳婦娘家的面子上,只讓趕走。”
薛壯還真的是冤,這些流民女子都是要給衛所軍士的新娘子。
他要是敢染指,恐怕立即行刑,都不待過夜。
宋梨云咂咂嘴“許燕兒怎么想”
“她還能怎么想,對外就說是她拈酸吃醋胡鬧騰唄總不能給自己男人抹黑”春桃滿臉笑容。
對外
宋梨云看看周圍看熱鬧的眾人,現在天都快黑了,這些都是鎮上知情的居民,不算外人。
聽了一肚子風流韻事,宋梨云剛想離開,就見小安帶著小花狗找過來了。
他先是對春桃禮貌的問好,這才跟宋梨云道“二姐,家里飯都好了”
“好回家”宋梨云拍拍小安的肩膀,心里無比輕松。
她想起幾天前許家嫂子還攔著自己,要把她娘家堂妹說給宋榛平好險啊,幸好跟她沒搭上關系。
走在路上,小安見二姐笑瞇瞇,忍不住問“二姐,你笑什么”
“哥要娶嫂子了,我們當然要開心”
第二天宋梨云照例去天香樓,開心數她的銀子。
只是讓她心煩的是,林清遠像是牛皮糖一樣黏人。
之前有周祥的話,店門口的伙計不會放林清遠進來。
可那紈绔不知道有多少把戲,送花,送綾羅綢緞,送金銀首飾,還一匣一匣端到天香樓的店門口。
周祥他們趕走一次又一次,就連林清遠都被打過一次。
剛開始還有人笑話宋梨云被一個紈绔纏住,名聲掃地。
可隨著送過來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貴時,天香樓的女客突然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