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干果鋪子掌柜還有些懵。
“嗨掌柜的,剛才天香樓的來給你說啥了”
“沒說什么,宋管事什么都沒說”
問一家,是這樣回答,問兩家也是這樣回答。
閑漢們聽到的都是宋管事沒有說什么,一時間到處議論紛紛天香樓生意那么忙,管事還有空在外閑逛肯定是私下有什么商議。
宋梨云他們還真的沒有說什么,只是把有名氣的各大店鋪的掌柜和店鋪的名字記下來。
他們這兩天在城里游蕩,自然有人說給今夕樓那邊聽。
高立滿臉堆笑的站在沈樂晏面前“東家,有何吩咐”
沈樂晏扣著自己養得如同女子的白膩肥手,淡淡道“前幾天在外面傳的話可是真的”
高立趕緊哈腰解釋道“東家,我跟今夕樓是簽過約的,哪里敢把這吃飯的手藝傳出去。”
他拿著高薪,又跟今夕樓簽約,要是這獨一份的手藝被外人學去,他就可以掃地出門了。
“那些話又是什么意思”沈樂晏又道。
天香樓有沒有學高立的手藝外人不知道,他這個東家肯定是知道的。
這樣一問,也是要高立知道亂說話,還得給自己找回路,別把今夕樓的名氣給帶偏了。
高立這樣說,只為一時之氣,他臉上的尷尬只一閃而過,就揚起頭恨恨道“誰都知道,天香樓現在的生意那可是踩我鋪開的路子,我只是隨便說幾句,這些話都是別人傳的。
她若來鬧事,我還有話要說呢”
高立這怨氣還得從宋梨云接手天香樓那天開始。
當時在宋梨云那里討回契書,聽到那番顧客都是沖著自己來,報酬就該高的話,還真的回去跟東家沈樂晏要過五五分成。
沈樂晏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是剛挖來的廚子也不能開掉,就要他一天賣出二十份烤羊排,方可以加薪。
這個銷量可不好達到,就是以前在天香樓生意最好時,也只每天能賣十份。
高立只感覺自己是被故意為難了,就起了再回天香樓的打算。
可他跟今夕樓已經簽下五年契約,若是要走,就得賠一筆違約金。
幾百兩銀子他拿不出,那邊天香樓的生意又是越來越興隆。
這股怨氣在腹里一轉,酸意上涌的高立就在外面說起天香樓是他教的。
沒想到,話一出口,今夕樓的生意一下就好多了。
一份烤羊排要五百文,比天香樓的烤串貴多了,哪怕味道差些,可客人吃的是一個情懷,吃的是師傅手藝。
這幾天他就讓伙計們有意對外傳話,多拉些生意過來。
沈樂晏聽到他這樣說,眉頭緊了緊,有生意興隆當然是好事,他可不想招禍。
有這兩月時間,他已經弄清楚天香樓的背后有人。
而且還是兩個,縣衙和衛所。
人有野心是好的,也得看自己的實力,沈樂晏能在七里縣安安穩穩經營酒樓,他也有自己的處世之道。
那就是求穩。
尤其是黃昌盛那蠢貨幾次動手,昏招頻出,反而推著天香樓的勢頭越來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