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捕頭跟韓明是交過手的,深知此人跟自己旗鼓相當,此時不敢大意,只能回刀自保“胡說,私藏長刀,你定是盜賊。”
七里縣的衙役此時也加入戰團,喝罵道“你松風縣的跑來我七里縣撒野,還敢當著縣令大人的面殺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此時已經不是昨天韓明跟薛壯只阻攔擒人的招式,七里縣衙役同樣是官差,下手無忌。
蔣捕頭沒有幫手,還要以一抵二,只三個回合就敗下陣來,丟下腰刀。
偏院門口,江縣令負手而立,一張臉冷如寒冰“以查贓物為理由進民宅,再以抗法為借口殺人,這就是松風縣的辦案之道
來人,將這群賊子拿下,送回松風縣發落。”
蔣捕頭大急,自己要是被當成賊人抓進牢里,再送還松風縣審查,哪怕事后無罪,那也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連差事都要不保。
一想到自己沒了差事,家里二老,還有一妻兩妾,五個孩子就沒法養活,蔣捕頭膝下一軟,撲通跪倒“大人饒命是下差做錯了下差只是被木棒攻擊,需要自保。”
“是宋氏先攻擊下差的,大人明鑒”說完嘭嘭磕頭。
宋梨云用腳尖挑起“木棒”,一腳踢到蔣捕頭旁邊“你說的就是用這個攻擊你這只是看見燒炕落的柴火。”
“是你就是用這個咦咦咦”
蔣捕頭眼睛都瞪出來了,只見宋梨云用腳尖一碾,木棒就碎成渣子。
那哪里是木棒,分明就是什么的秸稈。
蔣捕頭撲過來撿起一節,輕飄飄,捏一下就斷。
他被一根柴嚇得動刀了。
蔣捕頭一口老血堵在胸口,臉色憋得鐵青,手指著宋梨云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渾身像是被扎了眼的皮囊,瞬間蔫了
他本是松風縣派遣過來的官差,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江豐是無法限制他的調查自由,相反還需要積極配合。
可現在一無贓物,二無人證,三再有逼迫嫌犯的行為,要想脫身,他就必須宣布此案是冤枉,還需要給被害人賠償。
這個宋氏剛才訛詐自己
自己是送在別人手上被拿捏了。
江豐贊賞的看一眼宋梨云,心里對她的好感再上一個檔次這可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既然有宋梨云設下圈套,江豐豈能錯過。
他根本不給蔣捕頭辯駁的機會“宋氏不過是區區女子,不說只是撿拾一根柴火棍,就是手持刀器,蔣捕頭也不能妄自行事,這事本官自會寫入卷宗。”
蔣捕頭心中苦不堪言,只能認下是自己魯莽沒有看清。
宋梨云心中冷笑自己用的是油菜桿。
足夠長,拇指粗,色灰白恍若木棒,讓急怒之下的蔣捕頭做出失手的舉動正合適。
現在前院偏院都看過了,想象中宋老二家的贓物自然是沒有。
宋老二已經放棄,小顧氏卻急紅眼。
要是找不到贓物,不僅自己的家產找不會,還要回松風縣坐牢。
此時她也不顧自己披頭散發,只一心想尋些蛛絲馬跡。
小顧氏畢竟是女人,心細,在江大人已經走出寶林居,七里縣衙役也開始收隊回縣衙宣布結案時,她從大門后的狗窩里扒拉出來一件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