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當年拼命逃出來的老人。
那老婆子死了男人兒子,自己同樣家人全死光,當時只有一個襁褓中的小孫女被保護著活下來。
自己一樣處處為部落著想還不落好,就因為這老婆子會討好夫人,撿著夫人和少主喜歡的說。
弄得在部落的權勢地位,連那老婆子的一半都不到。
現在一個外來婦還沒有躺進少主帳篷,就敢不給自己顏面,以后是不是要踩在自己臉上。
還有這個下女也是用乞嬤嬤來壓人。
單長老怒瞪著縮到宋梨云身后的玉泉,只想著回到部落,自己要怎樣責罰這個膽大包天的下女。
宋梨云沒有再跟單長老爭吵,只一臉怪異的看向宋得奎和林清遠。
這兩人從來是不怕事的。
尤其是奎叔,誰對自己不敬他都是說上幾句,可現在自己在烏達部落受辱,宋得奎卻一眼不發。
林清遠人都沒有站直,懶洋洋斜掛在馬脖子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說到底,他辛辛苦苦跑一趟,就是為宋梨云的幾門生意來的。
烏達部落被滅,他除了感嘆幾句,再換一個部落合作就是,也沒什么損失。
而且到時候那少主一死,婚事一破,自己還有機會獲得宋梨云的芳心。
宋得奎雖然沒動,可沒林清遠淡定,皮袍里的拳頭捏得嘎嘣響,一張臉憋得鐵青。
小云的婚事定到一個狄蠻部落里,他從心底有些不愿意,這里荒涼苦寒,哪里比得上武朝的城市。
若是小云能過得幸福,那自然是另當別論。
可現在看來,這個部落里的人也不是好相處的。
他巴不得這個老頭子攪了婚事,自己好帶著小云就走,不用管烏達部落是死是活的這些破事。
宋得奎心里這樣想,可那憋屈還是忍不住,一雙眼睛瞪得像要吃人。
宋梨云看得出來奎叔是生氣了,只是不明白氣成這樣為啥不吭聲。
單長老見宋梨云根本不和自己爭辯,不由有些得意,也有幾分沒了對手的失落。
他順著宋梨云的目光,自然看見正在一邊當如同烏眼雞的宋得奎和花孔雀一樣的林清遠。
因為要見到艷名在外的烏雅夫人,林清遠今天著實收拾了一番。
外面防寒的羊皮袍子用雪擦了又擦,直擦得皮毛根根錚亮,外面的緞面也是煥然一新。
頭發細細梳過,還用油抹過,保證跑了這一個時辰都絲毫不亂。
脖子上是一串顏色各異的原石,可能是把他這次在草原收購的商品全部掛出來了。
林清遠本來長得不俗,再這樣著力打扮,在單長老眼中,跟英俊帥氣的少主比起來也不承多讓。
至于宋得奎在皮袍里晃蕩的身材,就能沒有入單長老的眼,草原上不接受這種弱不禁風的男人。
單長老心里翻江倒海起來,宋梨云是乞嬤嬤給少主看好的妻子,他一直不喜,跟草原部落聯姻多好,要去找一個武朝人。
現在這里武朝女子自己奔上門,還帶著兩個年輕男子這里面是不是有問題要說道說道。
尤其是那個掛著原石的男子,年紀不大,相貌甚美。
想到這里,單長老自許看破什么,走到林清遠一臉高傲道“你們又是什么人為何到我烏達部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