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雜事,不用勞心勞力,每天只需安排老爺的吃喝,偶爾還能厚著臉皮去隔壁蹭一頓。
歲月靜好,人就變得貪婪,漸漸奢望一直一直這樣走到盡頭。
不自覺的,就對這些破壞平靜的外來者遷怒。
他并非刻薄之人,對這些大夫,卻怎么都不愿意手下留情。
行云肯定地點點頭,“你以前做事留有余地,從不會像今天這樣。”
“或許是因他們做的事太過分。”
“這種騙子又不是沒遇到過”行云疑惑,“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激動”
“不一樣的”
“神神叨叨,”行云搖頭,“算了,不跟你說閑話,你快去找老爺吧,他有事找你。”
“行,你在這看著他們,別心軟。”
“我”行云看著臉色蒼白、汗流浹背、近乎暈厥的眾人,不忍心地別過臉,“盡量吧。”
這些人可恨是可恨,也是真可憐。
希望自家老爺早點消氣,給這些不怎么聰明的馬前卒留一條活路。
這個想法注定落空了。
直到人接二連三暈過去,他都沒再等到行舟露面。
大夫們從最初的破口大罵,到現在,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暴曬咸魚似的,只剩半條命。
“別讓老夫活下來,”呂大夫眼底恨意驚人,“否則,傾家蕩產,我也要撕掉劉家一塊肉。”
當時勸自己過來,說好的治不好也不追究。
果然,商人的嘴騙人的鬼
早知這樣,自己怎么可能躺這趟渾水
行云無奈,“你有這個力氣放狠話,還不如多休息,招搖撞騙,換成別家直接打的半死送官,也就是我家老爺不想多事。”
“老夫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們”
呂大夫咬牙切齒低吼。
做生意的,果然厚顏無恥。
“倒也沒必要,”行云不在乎的擺擺手,“只要你不記恨就好。”
話音落地,呂大夫暈了過去。
不知太熱,還是太氣。
慕耀傍晚才過來。
此時,大夫們齊刷刷躺成一排,進氣多出氣少。
只半天,就沒了人樣。
慕耀眼神微妙,“你們把人怎么了”
“行舟做的事跟我沒關系,”行云連忙擺手否認,“插不上手,也不敢插手。”
劉家只有核心心腹才以“行”字命名,總共四人,每個人的分工都不同。
行舟各方面能力都很突出,即能管家,也能處理生意,甚至打理人情往來。
行云則不同,他擅長內務,負責府里開銷和進出賬。
“讓他們一直躺著,”慕耀嘴角抽搐,“就不怕鬧出人命”
“不會,中暑而已,沒”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有人四肢抽搐、嘴吐白沫。
當即,臉色大變,“不會真這么巧吧”
說完下意識暼向慕耀,暗暗責怪他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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