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是別人,”族長夫人反駁,“親生的,總歸不一樣”
“沒事,還有老兒子呢”
慕族長開始將自己的偏心赤裸裸擺在明面。
以前為了家宅和睦,他還能忍著。
發現幾個大的還不如慕耀這個侄子后,就不想再委屈自己。
生養一場,不指望兒子報恩,也不能這樣添堵。
既然表面的平靜不在,他又何必顧忌。
聽到這話,族長夫人才不再反對,“我這就去煮粽子。”
她對小兒子也偏疼的緊。
“我來燒火,”呂舍很積極,“這個我最擅長。”
“咦,這家伙吃錯藥了”
一群人中,慕族長對呂舍的警惕性最高。
這廝臉皮厚,身體又不好,輕不得重不得,很多時候都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從下午就不太正常,”族長夫人的表情一言難盡,“往常不是這疼就是那疼,做什么都磨磨蹭蹭,今天手腳卻特別麻利,雞圈打掃干凈后,還把茅房清理一遍。”
“真的假的”慕族長挑眉,“他昨晚不就因為受不了臟才半夜逃跑”
“誤會,”呂舍討好地笑了笑,才解釋,“昨天只是覺得月色好,才想出去逛逛。”
“非要選半夜三更大家都睡著的時候”
“這不是怕打擾你們睡覺”
“說得好,”慕族長拍手,“然而,昨晚陰沉沉的,并沒月亮”
這就尷尬。
呂舍僵硬一瞬,立刻恢復正常,“一時口誤,房間悶熱睡不著,老夫是出來吹風來著,瞧我這腦子,年紀大就這點不好,我還是去干活吧。”
說完,逃也似的鉆進廚房。
看到這一幕,慕耀瞇起眼睛,“今天發生了什么事”
“不用管,”蘇黛壓低聲音解釋,“他只是太怕死”
“因為那身病”
“不止,他應該已經猜出來給老劉開藥的是我,才突然這么殷勤。”
之前在鎮上也很積極,但是不一樣。
那時的他只想結一份善緣并沒怎么強求,現在卻跟開屏的老孔雀似的,恨不得把高調這兩個字刻在腦門。
“猜到便猜到,”慕耀不以為意,“知道小命捏在咱們這里,不用做什么,他自己就會老老實實。”
“嗯,先觀察一段時間,看看他能堅持多久再說。”
這段插曲過后,日子平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