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理安慰。”
顧舟無言以對,和那根蜜桃味的棒棒糖對視三秒,還是剝開包裝紙,把糖塞進了嘴里。
傅沉把打開的抽屜一一關上,擰開保溫桶,開始給對方盛粥“好歹吃一點。”
粥是用燕麥熬的,里面應該放了牛奶,聞起來格外香。
顧舟本來沒什么食欲,奈何粥太香了,加上燒已經退了大半,身體不再像之前那么難受,想著那就喝幾口,不然他怕自己撐不到晚上。
他把棒棒糖叼在一邊,另一邊用來喝粥,反正都是甜的,倒也不太影響。
傅沉坐在他對面,跟他一起吃這“病號餐”,他視線一直停在對方身上,過了一會兒,忽然問“什么時候洗的紋身”
顧舟拿著勺子的手一頓,并沒抬頭“昨天。”
從這個角度,傅沉剛好可以看到他頸后,那只血一樣的蝴蝶已經結痂,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他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低聲問“疼嗎”
“還好,”顧舟笑了笑,“我對疼痛的耐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相比癌癥,這點疼根本算不了什么。
傅沉不知道想到什么,搭在茶幾邊緣的手指驟然收緊,他迅速回避了視線,以免被看出破綻“發燒,是因為洗紋身”
“應該是吧,”顧舟喝著碗里的粥,粥很稠,熬得很軟爛,“抱歉,我也沒想到會病得這么嚴重,今晚的約會只能推遲了。”
“約會”二字讓傅沉目光微動,似乎因此而放松了一些“那些都不重要,你的身體要緊。”
他頓了頓“為什么突然決定去洗紋身”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其實能猜到,但他要裝作不知道,加上他的私心作祟,他想聽顧舟親口說出那個答案。
顧舟停下動作,抬起頭來。
他用勺子攪著粥“我還以為傅總對我的紋身不好奇,那天在咖啡廳,你都沒有問你肯定看到了吧”
“看到了,”傅沉道,“但我尊重你的個人喜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沒有開口。”
“個人喜好”顧舟低聲重復著,突然嗤笑一聲,他伸手摸向自己頸后,結痂的傷口變得凹凸不平,“我可不喜歡這種東西。”
傅沉又為他添了一勺粥“那為什么要紋”
顧舟垂下眼簾,并沒立刻回答,他視線掃過對方手腕,轉而問“這塊表你一直戴著,是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傅沉動作一頓,跟上他的話題跳躍“嗯。”
顧舟“是什么重要的人給你的,或者和什么重要的事有關”
作者有話要說傅沉和你有關。
顧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