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一抬眼,就看到那顆突然冒出的狗頭,差點把自己嗆到,他忍不住笑起來“傅總平常都是和狗一起吃飯的嗎”
“平常我吃飯它根本不會理我。”傅沉瞄一眼坐在旁邊的狗,覺得最近是不是對它疏于管教了,“你要是敢把口水流到桌上,以后就別想再進餐廳了。”
傅重看看他,那眼神好像在表達“我是那種管不住自己口水的狗嗎”,它相當不屑一顧地從椅子上跳下去,鉆到了桌子底下。
顧舟被他們逗笑,緊接著就感覺腳下蹭到了什么毛茸茸的東西,低頭一看,邊牧居然在他腳邊趴下了。
這狗為什么這么喜歡他
顧舟搞不懂,不過有一只愿意跟他親近的寵物,會讓人心情愉悅。
因為他還在術后恢復期,菜做得都比較清淡,有肉,但只有白肉。讓傅沉陪他吃病號餐,他還挺不好意思的,一想如果自己真要在這里長期住下去的話,總不能天天讓傅總跟他吃一樣的,于是道
“你其實不用每頓飯都遷就我,你想吃什么就讓阿姨做,我不吃就是了。”
傅沉停筷抬頭,眼中有了一些笑意“這是來自男朋友的關照嗎”
顧舟不說話了。
傅沉淺撩輒止“好,那我明天就讓阿姨安排。”
顧舟其實不知道傅沉喜歡吃什么,從相親至今,對方一直在遷就他的口味,他到現在還對傅沉的喜好一無所知。
吃飽喝足之后,顧舟陪精力旺盛的狗玩了一會兒撿球游戲,準備早點休息了。
他很想洗澡,但傷口沒拆線,又沒辦法洗,只能和前幾天一樣用毛巾擦拭身體,然后再洗個頭。
手術后的這幾天他行動不方便,一直是傅沉幫他擦的,他在傅總那里已經沒什么隱私可言了,起初他還覺得渾身不自在,但幾次過后他就已經習以為常,生病使人臉皮變厚,羞恥心減弱。
今天他想要自己擦,想了想還是有點犯懶,遂把傅沉叫過來,名正言順地享受男朋友的照顧。
“你來我房間吧,”傅沉說,“這邊的洗手間用著順手一點。”
顧舟也沒多想,跟他走了。
浴室很大,他四下打量一番,想著要不要搬個椅子來坐,就聽傅沉關上了門,沖他道“來。”
顧舟走到他跟前,只見傅沉在洗手臺上鋪了一條浴巾,又打開暖風,隨后看向他“我幫你脫”
顧先生已經拋棄了無用了廉恥心,自己把衣服脫了,緊接著就感覺腰間一緊傅沉居然直接把他抱到了洗手臺上。
雙腳離地的感覺帶來奇怪的失控感,顧舟下意識想要掙扎,卻被對方按住,傅沉放下他,拿了一條干凈的毛巾,用溫水打濕“別亂動,一會兒就好了。”
顧舟“”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干什么少兒不宜的事,不過是擦個身體,有必要說這種容易讓人產生誤會的臺詞嗎
傅沉貌似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妥,他將毛巾貼在對方頸間,從脖子開始擦拭顧舟頸間的淤青完全消退了,白皙的皮膚重新恢復正常,頸后傷口也已經長好,因為一直堅持用藥,沒有留下更多的疤痕,只是一次不可能清洗得徹底,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很淺的紋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