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盯著傅小沉看了一會兒,心說上次被他看到的時候,傅總還十分純情地拿浴巾擋住,這才過去幾天,已經開始問他"要不要仔細看看"了。
真是孺子可教也。
顧舟覺得自己不能認輸,不能輸給一個年近三十的純情處男,于是他一言不發,突然彎腰低頭。
這個舉動著實嚇到了傅沉,他后退一步,一把扶住顧舟肩膀∶"你干什么"
顧舟停下動作,抬起頭來,眼里盛滿了得逞的笑意,他忍笑到肩膀都在抖∶"我逗你的,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點什么吧"
傅沉怔住,確定他真的只是虛晃一槍后,臉上露出難以克制的惱火表情,咬牙道∶"顧舟"
顧舟被他呵斥,知道自己皮這一下后果可能有點嚴重,趕緊腳底抹油想溜之大吉∶"我洗完了,先出去了,你慢慢洗。"
誰料他剛邁出一步,傅沉搭在他肩上的手驟然收緊,強行把他拽了回來,顧舟被這慣性一帶,整個人向后仰倒,直接栽進了對方懷里。
傅沉從背后環住了他的腰,將他整個人箍在懷中∶"好玩嗎"
他的聲音離得極近,好像就在耳邊,顧舟甚至感受到了他說話時聲帶的震動,這震動順著耳廓傳來,讓他感覺頸側的皮膚瞬間麻了,奇怪的酥癢讓他身體微僵,失去了反抗能力。
浴室里水聲不停,白色的熱氣隨水流蒸騰,這些水淋在傅沉肩頭,又淌到顧舟身上,明明水并不燙,顧舟卻打了個激靈,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他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兩人皆是什么都沒穿,這樣從身后抱住的姿勢未免太過親密,不該相碰的部位貼合在一起,肌膚與肌膚相貼,在繚繞的水氣之中隱現不明。
顧舟感覺自己有些危險。
要是傅沉自制力差一點,完全可以不做人,當場把他辦了。
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發覺自己玩過火了,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掙扎,徹底把還沒著的槍給擦著了。
他就這么渾身僵硬地被對方抱著,心虛道∶"嗯不太好玩。""現在知道害怕了"傅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低啞而暖"昧。
顧舟還在逞強∶"我哪害怕了沒有。""那你剛才跑什么"
"我哪有跑,我明明是想出去,不是你讓我洗完就出去的嗎"
傅沉沒再理會他的狡辯,只將胳膊收得更緊了一些,顧舟被迫和他繼續貼近,忍不住"嘶"聲∶"我覺得浪費水是很沒公德心的行為,節約用水人人有責。
傅沉低低笑了,他輕輕咬了咬對方的耳垂∶"想讓我放過你就直接說,求我,我就允許你走。"顧舟光速滑跪∶"求你。"
傅沉又在他后頸咬了一口,隨后松手。
顧舟撤開一步,捂住自己的脖子,心說這貨怎么還咬人呢,好像程然給他推的abo小說里,咬一口脖子就是標記。
不過傅沉這么言而有信,倒是讓他意外,他還以為對方怎么也要報復他一下子,居然這么輕易地放過了他。
也就沒有看到傅沉在他出去之后,立刻轉過身,胳膊撐住墻面,低頭看著已然起了反應的自己,嘆氣道∶"能不能爭點氣。"
顧舟把自己擦干,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因為懶得穿衣服,索性直接鉆進了被子。洗澡真是一件耗費體力的活動,明明并沒做什么,卻已經累得直喘,躺下就不想再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