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一驚。
他被迫接受了那口對方渡來的酒,酒液的溫度變得不那么涼了,他下意識滾動了一下喉結,酒液燒過喉頭,帶來令人顫栗的灼燒與刺激感。
他微微撤開一點距離,語調不再平靜∶"你不用"顧舟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再次吻上他的唇,渡來第二口酒。
帶著烈酒刺激的吻和以往任何一次親吻都不同,冷和熱不斷在唇齒間交替,兩人口腔中滿滿都是酒的味道,難免有一些順著唇角淌向下頜,顧舟伸出舌尖,輕輕經過他唇邊,舔掉那一點點殘留的酒液。
傅沉感覺自己渾身發燙,燒灼感讓他感到熱,好像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從口腔到胃里燒成一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樣的喝酒方式似乎更容易醉,他覺得自己沒喝多少,卻已經頭昏腦脹,意識述離。
他連呼吸都染上了酒氣,不自覺地抱緊了顧舟。
顧丹喂他喝酒,實際上自己也咽了不少,但這個量遠沒有喂給傅沉的多,也就是能夠讓他精袖亢奮,心跳加快的程度,他臉頰微微地泛起粉色,因為喝酒和親吻,唇色也變得比平常深些,顯得更加唇紅齒白。
他坐在傅沉腿上,扶著他的肩膀,聲音很輕,眼睛卻很亮∶"你醉了嗎"
"嗯"傅沉將腦袋埋在他肩窩,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他皮膚上,他嗓音變得低沉語速變慢,透出被酒精浸潤后的懶散意味,"還沒有全醉。"
顧舟沒見過這樣的傅沉,他更加興奮了,再一次把杯子倒滿瓶中的酒已經消耗過半,加上傅沉之前喝的那些,實在是不算少了,這樣還沒全醉,可見他酒量不錯。
"這樣不好,"傅沉還存留有一點理智,在嘗試進行最后的掙扎,"應該能睡著了。"
顧舟哪還不想管他能不能睡著,他就是想看看永遠理智冷靜的傅總完全喝醉是什么模樣,不由分說地又給他渡了一口酒。
傅沉正在醉與沒完全醉的臨界點,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喝了,但身體卻不太聽使喚,只要顧舟喂給他的就全盤接受,在強迫和哄騙之下咽了一口又一口。
他眼神已經有點不能聚焦,呼吸也變得粗重,身體發軟,大腦徹底放棄了掌控這具身體,任它憑借本能不斷在顧舟身上蹭蹭。
顧舟又問∶"你喝醉了嗎"
這回傅沉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喝醉了。"
顧舟捧起他的臉,感覺到他頰邊耳側都很湯,泛著微紅,他用指腹輕輕在傅沉震邊摩鯊,輕等著說∶"我不相信,別人都是喝醉了硬說自己沒醉,你怎么醉了就老老實實承認醉了"
傅沉慢慢地皺起眉,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正在思考,半天才道∶"我從不對你說謊。"
顧舟笑了∶"不對我說謊你是認真的嗎傅總,你騙我的次數還少你這句話已經是在說謊了。"
傅沉堅持∶"我沒有,我現在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那我來考考你,"顧舟用指尖在他唇上點了點,"都說酒后吐真言,我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傅沉想了一下∶"是你生日。"還真是實話。
顧舟覺得這個問題不太嚴謹,畢竟傅沉已經知道他試出了保險箱密碼,所以告訴他實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能作為依據。
于是他伸手指了指藏酒閣的門∶"你哪根手指的指紋能打開"傅沉沖他伸出左手食指∶"這個。"
顧舟剛才看到他開門確實是用食指開的。他又問∶"那地下酒窖呢""也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