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的視線移向他手中,在看清之后,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眼中透出震驚∶"你什么時候買的"
"你別管我什么時候買的,就問你,這頓宵夜吃是不吃"
傅沉錯愕了好幾秒,隨后匆忙別開眼∶"不行,今天不能。"
這回換成顧舟震驚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拒絕,伸手強行將對方的腦袋扳回來∶"為什么不行我們已經結婚了,上次你就不肯,我也是有正常需求的好吧"
"你的身體"
"我身體很好,"顧舟板起臉道,"你是不是男人"i"我是。""是你就給我說行。"
傅沉緊緊據住唇,內心有些動搖,掙扎著道∶"我怕我怕我傷到你。"""顧舟用懷疑的眼神看他,"我不相信,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他說著向對方伸手,傅沉好像有些緊張,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嗓音低啞∶"別"顧舟并不想聽他的,用力掙脫,單手勾住他的脖子,湊上了唇。
傅沉覺得今晚的一切都像在做夢。
他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開始的,也不知道該怎樣結束,顧舟靠近他的瞬間,時刻拉緊的理智之弦終于崩斷,那一刻他大腦空白,忘了自己該做什么,只能將身體交給本能。
壓抑了十幾年的感情像是終于找到宣泄的出口,仿佛洶涌噴發的火山,他感覺渾身燒得滾湯,幸福到幾乎發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氣,無法再做到小心翼翼。
他滿腦子只剩下一個想法
顧舟是他的了。從內到外,從身到心。
這個念頭驅使著他,讓理智焚燒殆盡,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用力了,是不是進行了太長時間,他分明聽到顧舟在求饒,看到他紅著眼睛,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淚水,他意識到自己應該停下,大腦反復嘗試做出指令,可身體無論如何也不聽使喚。
他好像完全失控了,理智冷靜的外殼寸寸剝離,露出他原本的樣貌,他像一頭發狂的野獸,遵從著屬于人類,也屬于所有動物的最原始的本能。
那是他的顧舟。
是他的顧舟,是傅沉的顧舟。
是曾經一度失去,魂牽夢索了數千個日日夜夜,在無窮無盡的思慕之苦中早已鑿刻進靈魂深處的顧舟。
他分明對他抱有最深的感情,卻只得以最淺的姿態走進他的生命和生活,他害怕嚇到他,害怕傷害他,他患得患失、如履薄冰,每一天都像在行走一條懸于萬丈深淵之上的鋼索,唯恐走錯一步,錯失這僅有的一次的重新來過的機會,陷于萬劫不復。
在意識到終于得到顧舟的瞬間,那柄時刻懸于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破碎了。
今天是他三十歲的生日。四天前,他和顧舟結婚了。
這一世,顧舟成為了他的男友,他的愛人他們不再是陌生人,而是親密無間、可以相伴一生的眷侶。
在這樣的認知當中,在極致的快樂到來之時,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說∶"顧舟,我喜歡你不,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起床時的舟舟∶那種疲倦,那種悔恨,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甚至想殺了昨晚的自己昨晚的舟舟∶那種自信,那種器張,那種肆無忌憚,甚至不記得自己是誰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