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謝弦尷尬地戳在一邊,被迫聽了這句情話,"是不是忘了我還在能不要當著外人的面卿卿我我嗎"
顧舟勾住傅沉的脖子,回吻了他,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
傅沉用指節輕輕擦拭嘴角,重新坐正,還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小叔這話說的,先當著外人的面卿卿我我的,難道不是你"
他向安星緒的方向看了一眼,小男生扒著沙發背,也在偷偷看他,領口敞開了一些,露出頸窩處明顯的紅痕。
"我什么人,你什么人"謝弦被他一噎,還在嘴硬,"外人都知道我是個紈绔,紈绔在外面胡作非為當然得心應手,這種事我能干,你不行。"
傅沉笑了一下,之前的戾氣早已消失無蹤∶"小叔怕是對我有什么誤解。"
謝弦表情古怪,顧舟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剛剛那個三叔公,到底是什么人""他啊,"謝弦在沙發上坐下,從兜里摸了包煙,抽出一根要點,"不介意吧""介意。"
謝弦一愣,沒想到他就禮貌一下,傅沉還真說介意。他有點可惜地把煙捏在手里沒點∶"好吧,我家緒緒也不喜歡我抽煙。"
顧舟∶""
這一口一個"我家緒緒",實在是
"我三叔這人啊,老封建余孽了,他年輕時候就這德性,現在老了,變本加厲,倚老賣老,別人不動他,他就以為是他位高權重,你說多可笑"
謝弦說著冷笑了一下∶"他天生的沒有生育能力,一直對此耿耿于懷,更惡心的是,他一直羨慕他二哥,也就是傅沉他爺爺,羨慕他子孫滿堂,又非常嫉妒,可以說又羨慕又恨。"
顧舟斟酌著他的措辭,發現他寧可說"傅沉爺爺",也不肯說是自己父親。
顧舟∶"既然恨的話,那他二哥這一脈斷在這里,他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謝弦擺了擺手∶"他可能是真覺得傅家有皇家血脈要繼承,對什么生兒子添香火啦看得很重,滿腦子都是他那條寶貴的y染色體,所以他雖然恨傅正弘,卻更在意他們老傅家的子孫,并且覺得''我恨你但我不動你兒孫,是我對你最大的尊重,你兒孫應該感謝我'',老能自我感動了。"
傅正弘應該就是傅沉的爺爺。
顧舟輕抽一口氣,心說這人還真是五毒俱全。
傅沉見他表情怪異,對謝弦道∶"少說點吧,別嚇著他。"
"怎么,你都跟人家結婚了,還怕被人家知根知底"謝弦挑了挑眉毛,用指間沒點著的煙指了指顧舟,"小顧舟,你說你聽是不聽"
"我沒事,你接著說。"
謝弦沖傅沉一攤手,露出一個"看吧"的表情,傅沉無奈嘆氣∶"隨你。"
他帶顧舟來,確實也是這個意思。
雖然祖上那些事不堪入目,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隱瞞顧舟,他們是要共度一生的人,當然應該對彼此坦蕩。
"其實他也不是第一次來閉事了,上次我二哥給他兩個閨女辦成人禮傅正榮那老不死也來了說什么''女孩子家家的做什么要這么大排面,就該低調,女子守春閨,鬧得這么張揚,以后還怎么嫁人''。"
顧舟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