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舟爬起身,把一杯水全喝完“那我去洗漱了,傅總也早點休息。”
傅沉點頭。
時間是晚上九點多,還遠遠沒到他睡覺的時候,傅沉上了二樓,關上門,給助理和秘書發消息,告訴他們自己明天也不去公司了,又通知家里的保姆,讓保姆轉告他的狗,主人今晚不回家。
顧舟因為生病身體虛,加上收拾屋子耗費體力,實在很是疲勞,幾乎是剛一躺下就睡著了。
但可能是脖子后面的皮膚還沒痊愈,平時不碰沒事,睡覺時不受控制地翻身壓到,就感覺有點疼,搞得他睡得不是特別安穩。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迷迷糊糊聽到有關門聲,以為是傅沉不放心他,半夜過來看完又走,就也沒有在意,沒打算睜眼。
然而緊接著,他又聽到“咔噠”一響。
這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非常清晰,他幾乎是瞬間驚醒那是門被反鎖的聲音。
臥室門只能從里面反鎖,他屋里有人。
窗簾拉著,室內一片漆黑,他定睛去看,隱約看到門口確實有個黑影,卻看不清是誰,下意識喚了一句“傅沉”
對方不說話。
顧舟警覺起來,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伸手去摸床頭臺燈,可還不等碰到,那人突然沖了上來。
顧舟被嚇了一跳,緊接著,他感到一股大力把他按在了床上,一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瞬間呼吸困難。
他拼命掙扎起來,同時也猜出了對方是誰,果不其然,那人口罩下面吐出熟悉的聲音“顧舟,你很好,你好得很”
是任軒。
顧舟腦子里跳出“我明明已經收回了別墅門卡他是怎么進來的”,但很顯然他現在沒有時間思考這些,他抓住對方的手試圖讓他松開,張嘴想要叫喊,可咽喉處被死死掐著,發不出一點聲音。
任軒狠狠地盯著他,聲音咬牙切齒“你敢綠我結婚前一天跟我分手,就是為了那個傅沉,是不是”
顧舟無法回答他的荒唐問題,強烈的窒息感讓身體慌亂起來,他奮力用腳去踹,用膝蓋去頂,可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如任軒,生病未愈,又從睡夢中驚醒,不可能敵得過一個身體健壯的成年男性。
任軒死死壓在他身上,雙手拼命掐緊,他目眥盡裂,兇相畢露,哪里還有半點平日里溫柔男友的模樣,低聲怒罵“把我的東西都扔在門口是什么意思跟我割席玩夠了就把我一腳踢開很爽是不是賤¨貨,長著賤¨貨的身體還裝清高你的現任男友知道你是個早就被人玩爛的賤¨貨嗎”
缺氧讓顧舟失去力氣,掙扎的動作開始變小,眼前的人面目逐漸模糊,恍惚之中,那身影與記憶中的影像重疊起來,他仿佛回到了重生之前,他也是這樣被任軒按著,對方掐著他的脖子,掐到他近乎昏厥,失去反抗能力,隨后不顧他的意愿,瘋了一樣地強¨暴他。
歷史難道真要在這一刻重演
顧舟不甘心,他以死亡的代價才換來重生,憑什么要再度容忍任軒的凌¨辱
視野越來越暗,他快要看不清東西,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但求生的本能還在催促他反抗,他一只手艱難向床頭的方向摸去,終于摸到了一截垂落下來的手機充電線。
他用最后的力氣抓住充電線,拼命地、一點點地往下拽,最終猛地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