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樹林之中,麋鹿正在悠閑的低頭啃著嫩草,但是警惕性使得麋鹿不時的抬起頭四處張望,但它們不知道的是,在灌木叢中已經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盯上了它們,但是細微的動靜都會讓麋鹿立即四蹄一蹬,向更加茂密的森林深處逃去。
“嗖。”
不過,在麋鹿四蹄一蹬,身體騰空的一瞬間,從灌木叢中一支箭矢準確的射中了它的脖子動脈處。
“咻咻。”
麋鹿帶著脖子上的箭矢,在林間穿梭蹦跳,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林木之間,可是灌木叢中的獵人并不著急,全身籠罩在帽兜中的他從灌木叢中站起身來,不慌不忙的順著麋鹿滴下來的血跡走過去,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在一棵參天大樹下,獵人看見了那只受了致命傷的麋鹿。
“咻咻。”
麋鹿無助的躺在大樹下,它睜著自己的大眼睛,鼻子中噴出著熱氣,肚子劇烈的起伏著。
“讓我來結束你的痛苦。”
獵人健步如飛的來到了麋鹿身邊,他蹲下來用左手摁在了麋鹿的身體上,低聲呢喃的說著,同時右手像是深怕麋鹿發現似得,悄悄的摸到了自己腰后,那里綁著一支鋒利的匕首。
輕微的金屬摩擦皮革劍鞘的聲音,但是對于麋鹿來說這聲音意味著是死亡,于是原本躺下無力的麋鹿開始掙扎起來,不過即使它如此努力的想要站起來,最終只能無力的躺下喘息。
“噓,噓,不要緊,不要緊。”
獵人并不著急,他用手如同輕撫自己最心愛的情人一般,接著握緊手中鋒利的匕首,對準麋鹿的心臟部位猛地刺了進去,頓時麋鹿痛苦的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不過很快它眼睛中的光芒開始消散,四個蹄子猛地伸直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呼。”
獵人輕輕的長噓了一口氣,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十分艱難而神圣的任務。
“頭,你在這里。”
這時候從獵人的身后傳來了撥開灌木叢的聲音,獵人警惕的反握住匕首,蹲下向后看去,不過從灌木叢中出現的是他的手下。
“出什么事了?”
獵人看清楚來人后,站起身來對自己的手下詢問道。
“頭,我們仔細查看了莫文納城鎮四周,并沒有發現施瓦茨伯爵派來的軍隊。”
獵人正是施瓦茨起義軍的首領,他放下自己的帽兜,這是一張十分粗獷的中年男人的臉,他的額頭上有三條深刻的皺紋,棕紅色的胡須一寸來長,他的眼睛是綠色的,就像是這片茂密古老的森林。
“沒有見到軍隊?”
施瓦茨起義軍的首領皺起了眉頭,他為了應對這一支來自施瓦茨伯爵堡壘的軍隊,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只要對方敢進入莫文納城鎮的范圍之內,他就有把握給施瓦茨伯爵送去一個很明確的信息,但是現在這一支軍隊竟然消失了。
這就像是一個做足了準備的棋手,準備好好羞辱一番,往昔壓著自己的對手的時候,對手卻突然上了洗手間不見了。
“是的,這些懦夫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施瓦茨起義軍首領的手下疑惑的說道。
“不可能,我們的行動十分的隱秘,他們怎可能知道?”
施瓦茨起義軍首領捏了捏自己粗大的指節,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他的內心其實充滿了怒火,他很想立即用刀切開那些貴族的喉嚨,看著他們就像是待宰的牲畜般,躺在骯臟泥濘無助喘息,這能讓他的內心憤怒稍稍平息。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沒關系,既然他們躲起來,那我們去找他們。”
施瓦茨起義軍的首領裂開嘴笑了起來,但是他的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明白了頭。”
在洛林的魯道夫并不知道,因為自己沒打算前往莫文納鎮,結果導致了施瓦茨起義軍的首領被激怒,他正坐在洛林的一位男爵餐桌前,享用著莊園中的美食,別說雖然中世紀的大部分食物并不合魯道夫的胃口,但是他竟然覺得,男爵的廚娘烹飪腌制的香腸和豬排居然味道一點都不輸給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