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擊敗了施瓦茨伯爵的軍隊,受到奴役的人民才會跟隨我們,別忘了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沒有貴族的國家。”安東尼聲音低沉,但是卻極為堅決的說道。
“這只是一個夢而已。”獨眼狼班森搖了搖頭,他跟隨安東尼只是因為他欠對方一條命,當然能夠跟隨著無旗幟兄弟會燒殺搶掠,也是十分不錯的福利。
“怎么不可能,南方的意大利諸城邦,米蘭、威尼斯、熱那亞都是城邦共和制度,是自由民所組成的國家,難道也是夢嗎?”安東尼對獨眼狼班森說道。
“呃。”獨眼狼班森頓時語滯,他畢竟只是一個斗狠的惡棍,南方諸意大利城邦的事情也有所了解,雖然對于這些由商人和大家族共同議事的方式不以為意,但相較于北方德意志諸邦國的貴族殘酷統治,似乎確實顯得文明自由的多。
“只要我們所有人聯合在一起,殘暴的貴族們將無法肆意壓榨我們。”安東尼也站了起來,他看著熊熊燃燒的壁爐火焰,仿佛從胸口中迸發出話語。
“我同意,不過安東尼看在上帝的份上,讓我們講點實際的東西吧!你準備怎么打敗施瓦茨伯爵的騎士?”班森嘆了口氣,這位無旗幟兄弟會頭領對貴族的仇恨偏執簡直深入骨髓,但目前他們還談不到建立新的國家這一步。
“我已經想好了辦法,但是我需要派人拖住施瓦茨伯爵的軍隊。”安東尼拿起酒壺,一邊對班森說道,一邊仰起脖子喝起里面的葡萄酒,雖然痛恨貴族,但不可否認對方的地窖中確實儲存了很不錯的葡萄酒。
“哦,什么辦法?”班森有些好奇的問道。
凱特里西騎在馬上顛簸著,從沒有出過城堡的他,只覺得自己的屁股像是挨了揍一般,而且穿戴著盔甲讓他覺得渾身像是螞蟻爬過一般,不自覺的扭動了幾下。
“凱特里西大人,您不舒服嗎?”身旁并肩而行的艾伯特主教連忙問道。
“哦,我的主教,什么時候到啊?”凱特里西后悔自己為何要答應代替伯爵出征,這完全是一份苦差事。
“就快了,不過被反叛者攻下的莊園在南方邊境,所以需要再走一天的路程。”艾伯特主教對凱特里西說道。
其實施瓦茨郡并不大,縱馬從北向南其實只要半天的功夫,但是郡內一條泥濘的小徑,讓大軍沿著小徑前進,不但顛簸而且進軍緩慢,騎兵還好,步兵只能徒步行走,加上后勤雜役尾隨,行軍更加的緩慢。
“主教我的屁股快要被馬背顛成八瓣了,我們停下來休息吧!”凱特里西摘下自己的頭盔,這全罩式的頭盔雖然拉風,但是戴上后十分的悶熱難當。
“好吧,全軍停下扎營休息。”艾伯特主教看著摘下頭盔的凱特里西無奈的向自己身旁的騎士命令道。
“什么,這么快就扎營休息?”艾伯特主教的騎士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當主教點頭堅持后,他只能舉起手向其他的貴族們傳達扎營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