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凱特里西和安東尼終于決定打一仗,起因是在營地外發現了無旗幟兄弟會的小支隊伍,但事實上一方面封臣們已經不耐煩這種拖延了,九月就是豐收的季節,封臣們必須讓自己的士兵們回鄉收割小麥,另一方面阿格妮絲夫人派人告訴凱特里西,施瓦茨堡中的食物供應和錢耗費巨大,必須盡快解決戰斗。
“明白了。”好不容易才從用厚實的熊皮做成的毯子上站起來,凱特里西遺憾的看了看身旁睡著的兩個美貌妓女,好不容易從城堡中出來,還沒有幾個月就要返回城堡了,在凱特里西看來消滅無旗幟兄弟會是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嗚~~,嗚嗚嗚~~。”號角聲響起,散亂的凱特里西的營地中人們都茫然站起身來,許多貴族從自己的帳篷中鉆出來,士兵們則連忙拿起篝火旁武器架上的武器。
“集合,集合了。”傳令兵在營地間穿梭著,他們大聲的發布著凱特里西的集合命令。
“啊,終于要打仗了。”在野外打獵已經膩歪的巴克豪斯爵士興奮的對黑德維希男爵說道。
“恩。”黑德維希男爵點了點頭,他心中卻對凱特里西極為失望,原本是一場在數十天內就能結束的戰斗,硬生生被拖了數月,那群蹊蹺的妓女也分明是有問題,雖然黑德維希曾經想要建議凱特里西查一查,但是卻連凱特里西的面都沒見到。
“主教的營地收到消息可能會等一陣呢!”巴克豪斯爵士帶著些許揶揄,看向了離開大營地,隔了一條小溪扎營的艾伯特主教營地。
“如果沒有主教的祝福,我們能贏嗎?”黑德維希男爵皺著眉頭,看向了小溪對面的營地,那里平靜的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在妓女們攻陷整個營地的時候,只有那里仿佛是壁壘分明的圣地。
“當然,主教當然會給我們祝福的。”巴克豪斯爵士灌了一口酒,狠狠的撕扯著一條烤熟的兔腿,打仗前最好吃飽肚子,這是巴克豪斯爵士的經驗。
“父親。”這時候,一個戴著圓頂鐵盔,身穿皮革甲,系著墨綠色披風,手持長矛的軍士走了過來,他對黑德維希男爵說道。
“杜登,我們馬上來。”黑德維希男爵站起身,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粘著的干草,身上的半鎖子甲發出了嘩啦的聲響。
“父親,終于要打仗了。”黑德維希男爵的另一個兒子埃德曼,將男爵的馬牽了過來,他沒有頭盔,身上也只有一件填充著棉絮的棉甲,腰間的皮革帶上插著短劍,作為男爵的侍從參加戰斗。
“是的,該活動下了。”黑德維希男爵踩在了馬鐙上,一躍而上了坐騎,四周的營地中響起了兵甲碰撞的清脆聲,在休整了數月后,終于大伙渴望的戰斗來臨了,雖然對陣無旗幟兄弟會不可能獲得多少的戰利品,但是若是得到了施瓦茨伯爵的認可,也許會給予自己家族一塊土地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