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們感激的說道,他們又饑又渴,一些人喝了水桶中的臟水腹瀉不已,現在能夠得到一點點食物,無疑就像是從地獄上升到天堂。
“仁慈,仁慈。”班森連忙湊了過去,當搖曳昏暗的火光中出現他那張獨眼的臉的時候,珍妮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湊了過去,她特意的將一顆又大又紅的蘋果遞過去。
“你沒有逃掉嗎?”珍妮驚訝的對班森說道。
“真是倒霉,我本來想要干掉那個領軍的貴族,但是沒想到被一個卑鄙的家伙偷襲了。”班森惱怒遺憾的說道。
“那你現在怎么出去,這座地牢從來沒有人能逃得出去。”珍妮著急的說道,并且不時的看向其他地方,她不能讓人知道自己與班森的關系,
“我的妹妹,幫我想個辦法,能不能偷走鑰匙?”班森連忙小聲的對珍妮說道。
“就算偷走了鑰匙,外面的看守也足以攔住你,更何況魯道夫少爺的士兵現在占領了整個城堡,你們根本逃不出去的。”珍妮對自己的哥哥班森說道。
“到底怎么回事?”班森有些納悶,如果說城堡里有士兵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為何自己的妹妹會用占領這個詞眼。
“是魯道夫少爺和伯爵大人發生了沖突。”珍妮苦笑了一下,她其實對于整個局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班森卻從珍妮的只言片語中了解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施瓦茨堡中貴族們發生了內訌。
“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許能逃走也說不定。”班森對自己的妹妹珍妮說道。
“哥哥,我會去請求魯道夫少爺,釋放一個俘虜應該問題不大。”珍妮卻另有主意,于是對班森說道。
“去求貴族,還不如殺了我。”但是班森卻搖了搖頭,在無旗幟兄弟會中待久了,使得他也厭惡貴族不肯屈服。
“可是再在這里呆久了,你一定會死的。”珍妮與哥哥班森感情很深,她不愿意班森死在城堡的地牢之中。
“如果你能想辦法造成城堡騷亂,也許會讓貴族們無暇自顧,趁著混亂偷走鑰匙釋放我們。”班森對珍妮說道。
“可是,可是。”珍妮有些為難,她曾經與自己的哥哥經歷過一段流浪的艱難不堪回首的時光,那時候他們風餐露宿,還要擔心強盜和野獸的襲擊,而現在好不容易在城堡中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珍妮十分的珍惜這份工作,如果按照班森的命令去做,萬一被人發現了,那么她就會抓起來,甚至趕出城堡去。
“珍妮你難道忘了,小時候是誰保護了你而挨揍,我的這一只眼睛是為了保護誰,而被那個酒鬼父親打瞎的。”班森指著自己的眼睛,他對珍妮說道。
“嗚,我,我明白了。”珍妮看著自己哥哥的獨眼,他們的父親是一個皮革匠,母親早早的就去世了,而他們的父親有一個惡習那就是酗酒,每當醉醺醺回到家中的時候,便會對兄妹兩人拳腳相加,班森總是會保護著自己的妹妹。
“記住最好的辦法莫過于用火,記住。”當珍妮提著籃子,飛也似的離開地牢的時候,班森在她的身后快速的說道,他握著鐵柵欄的欄桿,將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珍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