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來,既然自己穿越成為了哈布斯堡家族的長子,那么這種用女人換來的勝利將中止,這不僅僅是他作為穿越者的雄心壯志,更是因為他經常會在夢中反復的夢見一個女人,一個講著意大利語卻面容憔悴的女人。
她總是對著窗戶垂淚,而魯道夫的視角也一直是從下向上,很明顯這不僅僅是夢,而是真正的魯道夫的殘留下的記憶,而這位不幸的女人,應該就是魯道夫的母親。
“我沒想到,你會理解我的計劃。”施瓦茨伯爵嘆了口氣,這個計劃是他籌劃許久,第一步是獲得大筆的嫁妝財富,第二步尋找生個具有霍亨斯道芳家族的兒子,哪怕是血緣偏遠也不要緊,畢竟哈布斯堡家族距離王室太遙遠了。
“太慢了,你難道就不想親眼看看哈布斯堡家族的勝利嗎?用劍也許比你的這種方法更有效。”魯道夫對施瓦茨伯爵說道。
“我當然想親眼看見勝利,但是我很清楚哈布斯堡家族的實力,無論人力還是財力上來說,我們都不可能取得多大的成就,更何況沒有土地采邑,你準備用什么來養活騎士和戰士?更何況國王陛下不會允許的。”施瓦茨伯爵笑出了聲,他認為魯道夫根本不懂得處境,整個西歐的土地都被貴族們占據光了,這些貴族們又相互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根本不可能動用武力,更何況此時的國王巴巴羅薩本身就是個好武的統治者,在他的鐵腕下根本不允許貴族們進行大規模私戰。
“巴巴羅薩嗎?”魯道夫記得這個很出名的德意志國王,二戰中元首閃擊戰計劃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因此魯道夫還曾經查過相關的資料,這個德意志國王非常熱衷于向意大利發動戰爭,就連教皇都對他十分忌憚,可以說腓特烈是王權與教權矛盾的集中體現,不過可惜的是這位傳奇國王居然死在了一條東征路上的小溪里。
“你也知道這個綽號,意大利人說他們的血染紅了國王的胡子,這話倒是有一半是正確的,從他當王子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你絕對不會想要惹怒他,所以放棄吧,我可以讓你成為新的施瓦茨伯爵,但是你的婚事必須要讓我給你指定,怎么樣?”施瓦茨伯爵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他依然想執行自己的計劃。
“不,我說了不會用這種方法,我來這里已經充分了解了你的想法,但是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讓哈布斯堡家族崛起,你就拭目以待吧!”魯道夫站起身來,他已經不想繼續與施瓦茨伯爵談下去了。
“小子你會后悔的。”施瓦茨伯爵看著魯道夫走出去的背影,他抓緊床邊說道。
在施瓦茨郡的北方,一個騎著馬的戴著全封閉式頭盔的騎士行走在小徑上,他不時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頭盔里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真是該死的頭盔。”里面發出了甕聲甕氣的聲音,如果魯道夫在這里的話,肯定能分辨出來這是萊格拉斯.馮.卡斯坦因爵士。
這個強盜騎士在魯道夫等人的圍攻下逃走,他沿途靠用武力搶劫農莊向北方逃竄,但是那可怕的外貌還是驚嚇了許多人,因此他沒有辦法拿錢去城鎮中購買東西,不過幸好路上碰見了一個游俠騎士,在解決了這名騎士之后,戴上騎士全封閉式的頭盔,這才能大搖大擺的在路上行走。
“倒霉的地方。”走了很長一段萊格拉斯爵士有些不耐煩了,他感覺自己肚子有些餓,于是就走到森林中準備打個獵物烤著吃。
萊格拉斯很擅長野外的生存,他很快就打了一只野兔,剝皮之后在篝火中烤起來,油脂滴在了火堆之中茲茲直響,他正準備摘掉自己頭盔的時候,樹林外的小徑上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很明顯有人騎馬靠近,萊格拉斯警惕起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那些追著自己的治安官。
“鈧。”萊格拉斯將自己的劍放在了能夠瞬間夠得著的地方,然后從頭盔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