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沙泰爾郡邊境的關卡前,幾名扛著長戟的衛兵坐在空木桶上,他們無聊的甚至打著哈欠,但是在關卡旁邊卻豎著一個木牌,上面用釘子釘著一張羊皮紙,只是中世紀的人大多數是文盲,因此靠著木牌有一個剃著圣約姆發式紅鼻頭的修士在站著打盹。
“嘎吱嘎吱~~~。”一陣木輪碾過地面的聲音傳來,衛兵們連忙振作精神站起來,他們看見順著小徑出現了一輛馬車和幾名武裝護衛。
“站住。”衛兵立即手持長戟,攔住馬車前進的道路。
馬車上的車夫連忙勒緊馬韁繩,坐在車夫身旁的仆人跳下來,衛兵們疑惑的打量著他們,能夠使用馬車的人一般都是些有錢或者貴族小姐,但是衛兵們并沒有退縮,在納沙泰爾郡的地盤上,沒有人能夠無視伯爵的法律。
“特蕾西小姐,前面就是邊境了。”仆人上前將車門打開,特蕾西將褐紅色的帽兜戴起來走下了馬車,她踩在泥濘的地面上來到了木牌前。
“哦?”紅鼻頭的修士揉了揉自己沾滿眼屎的眼角,他伸了個懶腰,忽然看見了面前走過來的特蕾西,眼睛和嘴巴張的老大。
“請問這就是謎題詩嗎?”特蕾西看著木板上釘著的羊皮紙,好奇的指了指對修士詢問道。
“沒錯,尊敬的小姐。”修士看著面前肌膚如牛奶般細滑,修長的脖頸仿佛一只天鵝,她的姿態優雅,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位尊貴的貴族小姐。
“呃,唔,我不,不。”特蕾西的雙頰浮現出玫瑰紅色,她的父親雖然是行會首領,但是她并沒有貴族血統,冒充貴族可是大罪。
“不用謙虛,一看您就是為出生尊貴的小姐,但不知道您的家族是哪里?”修士絮絮叨叨的說著,似乎因為許久沒有人和他說話。
“尊敬的修士,難道您不用守沉默誓言嗎?”特蕾西無奈的說道。
“哦,那到不用,我是納沙泰爾伯爵大人的宣讀者,如果不說話的話怎么為伯爵大人宣讀呢?”修士揉了揉自己的紅鼻子,納沙泰爾伯爵是個不喜歡讀書的人,但是卻喜歡聽人讀圣經。
“那么這個就是謎題吧?”特蕾西禮貌的笑了笑,她對來納沙泰爾伯爵的事情并不感興趣,走上前一步看著羊皮紙上的拉丁字母,這種深奧的文字很少有人能夠認識。
“哦,你認識這上面的拉丁文?”修士更加的吃驚了,即使是貴族中都很少有人懂得拉丁文,更何況是女人,他心中更加的肯定特蕾西是貴族的身份。
“我天生形單影只
被長矛擊穿,被寶劍刺傷
厭倦了戰場。我經常目睹戰爭
和戰斗的勇士,我不期待慰藉
不指望誰幫我減輕重負
直到我在人群中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