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堂主忍住被無視的怒氣,冷冷道“非也,前幾天開始了。”
“前幾天”端木雅望傾身過去,將指尖放在他頸邊的脈搏上,她一按,白惜辭眸子一凸,痛苦得當即留下了冷汗。
端木雅望縮回指尖“很痛呼吸很苦”
“嗯。”蚊吶的聲音。
白惜辭努力掀起眼皮看端木雅望,問“雅望,我怎么了”
端木雅望不答,手所在長長的寬袖里,不著痕跡的往頭上摸了好幾下,輕聲對白惜辭道“你忍一下,,我要你一點血。”
白惜辭對端木雅望絕對的信任,清秀的臉乖乖點了點“好。”
馬總管有些疑惑,“端木小姐,你這是要”
“馬總管請放心,我不會傷害小惜辭的。”端木雅望從袖口中拿出一個小型手術刀,和一個兩指節寬的透明器皿,然后捏起白惜辭的一根手指,用手術刀在指尖上輕輕劃了一下。
幾滴血,被擠到了器皿上,她摁住白惜辭傷口擰頭問馬總管“小惜辭這樣到底多久了”
白惜辭氣息有些悶重,吸了吸護著熱氣的鼻子,“自己回答,大概有三四天了。”
端木雅望一聽,暗暗磨牙,像是隱忍著怒氣,對馬總管道“到底是哪個人說小惜辭中暑的”
馬總管忙道“請來的大夫御醫,包括竹堂主都是這么認為的,難道端木小姐有別的看法”
“他不是中暑,他是中蠱了。”端木雅望冷冷道“快講房間內的冰給撤了。”
中蠱
這話一出,眾人呆了呆。
竹堂主當即冷笑“我們這么多人都看出來是中暑,你一個黃毛丫頭竟然說中蠱笑話,你才學了多久的醫術,也敢隨意給人診脈”
{}無彈窗第二百六十九章誤診,根本不是中暑
當然,這些他們并不敢說出來,也沒有說的必要。
畢竟,外貌有時候就是過眼云煙,如果讓他們選,他們也會選天賦絕佳,出身更好的竹瑾瑜啊
端木雅望隨馬總管走了進去,途中卻被南宮朵兒攔住了去路,她冷冷瞪著馬總管“你這老奴才是什么意思,有本公主在的地方什么時候輪到這個黑發黑眼的賤人進了”
“請七公主見諒。”馬總管低垂著頭,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端木小姐乃我們小少爺的朋友,所以”
“本公主不要聽廢話”南宮朵兒哼了一聲,冷冷道“立刻將她趕出去,不然”
“不然如何”端木雅望上前兩步,雙手挽胸的擋住了馬總管的身影,抬眸冷笑著對上南宮朵兒雙眼,“公主殿下,你信不信你再多話一句,我便讓大家看看你面紗下的臉是如何的”
“你敢”南宮朵兒當即慌張了,尖叫著后退兩步,防備的看著端木雅望。
“哼我敢不敢你可以試試”
端木雅望懶得理會她,她擋開兩步,她正好可以往里走兩步,南宮朵兒看她走近便抓著竹瑾瑜的手,委屈道“瑜兒姐姐,她,她欺負我”
竹瑾瑜安撫的拍拍南宮朵兒的手,一臉高冷的睨著端木雅望“端木小姐,不要欺人太甚了”
端木雅望抬眼看竹瑾瑜,只覺得她好像越來越漂亮了,“竹小姐,到底是誰欺人太甚了,我朋友病了,我來看一下難道有錯了她一個外人憑什么阻攔”
竹瑾瑜掃了端木雅望一眼,便不再看她,轉而往她身后看去“馬總管,你請我爺爺過來,給的就是這樣的待遇”
她這是用竹堂主來壓馬總管了
端木雅望被氣笑了,正要說話,馬總管便上前幾步,恭恭敬敬的對竹堂主竹瑾瑜等人賠罪的一鞠躬,然后直起身來,不卑不亢道“白家堡有白家堡規矩,在我們白家堡,能進入府內的便來者是客,對待客人我們素來一視同仁,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馬總管的態度很明顯,絕不會趕端木雅望離開。
竹瑾瑜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連竹堂主臉色都難看幾分。
端木雅望則微微瞇眸,白家堡一個總管處事竟然如此無所畏懼,不擔心會得罪太子公主,和名震天下的臧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