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很確定”獄卒道“這個犯人脾氣非常躁,每次小人送飯,都將捆著她的鐵鏈拽得很響,罵罵咧咧的,非常不好惹。”
“但是,昨晚和早上給她送飯菜,她就沒什么動靜了,一直在床上躺著,小人還以為她睡著了,所以沒多想,送晚飯就走了”
說時,獄卒對著端木雅望連連叩拜“端木小姐,還請明察,這煩人并非小人放走的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端木雅望伸手打斷他的話,將他叫起來,朝方大人看了一眼過去,方大人也立刻心驚膽戰,連連否認。
小白鹿摸著下巴看著方大人,哼道“主人,指不定就是這個方大人放出去的呢他現在否認有什么用”
“無論是擅自放走犯人,還是沒能盡忠職守守住犯人,都是重罪,方大人沒必要這樣做。”端木雅望淡淡道“竹瑾瑜,應該是自己走的。”
“自己走”小白鹿擰眉,“她有這樣的本事早就走了吧”
“也是,她應該是被人救走的。”端木雅望眸子一瞇,道“你還記得當初在龍圩鎮,在天心客棧我與她對打的那一次么”
“小爺記起來了”小白鹿激動擊掌“當初,她就消失得莫名其妙啊”
“對的。”端木雅望眸子沉沉“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她這一次又像上次那樣,離開了這里。”
“啊啊啊,主人,這樣實在太便宜她了”小白鹿好抓狂,“我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早早將她解決了,如今讓她逃了去,以后要解決她就很麻煩了”
端木雅望不置可否,竹瑾瑜對她有恨,總有一天,她不找她,她也會回來找她的
端木雅望這么想著,便轉身離開。
“端木小姐”方大人跪著,用膝蓋追上去,苦苦哀求道“端木小姐,罪犯并非方某擅自放走,還請端木小姐信方某啊”
“事情是怎么樣的,我大概猜出來了,這件事確實并非你所為,這一點我會跟皇上說清楚。”端木雅望說時,見方大人神色一喜,加了一句“只是,犯人已經在牢房消失了一個晚上,你們卻未曾發覺,也少不了要被治療一個疏忽之罪,與其在這里哀求我,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跟皇上請罪吧。”
放大人一聽,滿臉感激“是是是,多些端木小姐提點”
端木雅望一句廢話沒有,便舉步離開。
回去之后,端木雅望在房間寫了一封信給南宮不凡,跟他說了一下皇帝和楊施禮的情況,再仔細交代了一下竹瑾瑜的事情。
弄完這些,她想起端木赤翎的事情,便去端木厲光的房間,找端木厲光了,她正要與端木厲光說一下端木赤翎的事情,端木厲光便滿面紅光的對端木雅望道“丫丫,你來得正好,爺爺正好有事要與你說呢”
端木雅望見他笑得如此高興,遲疑了一下,沒立刻將事情說出來,笑著問“爺爺,什么事啊,看把你高興的。”
“是你哥哥的事”端木厲光笑瞇了老眼“爺爺不是一直有托人找你哥哥么,終于有一些消息了。”
端木雅望一怔,“我哥哥的什么消息”
“有人說,在赤焱帝國見到過你哥哥。”端木厲光激動得厲害,“也就是說,當初楊施禮他們并沒有弄死你哥哥啊他應該還活著”
赤焱帝國
皇帝和楊施禮也說將端木赤翎轉送給了赤焱帝國的一個大師做祭品的
端木雅望這么想著,眸子一深“爺爺,大概是什么時候”
“就是你哥哥失蹤三四個月之后。”端木厲光說時,走到自己房間的一個柜子,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畫軸,并將畫軸展開,頓時,一個長得鐘靈毓秀,小小年紀便玨秀無雙的男孩子展露在端木雅望跟前。
最重要的是,這個少年,眉心有一點朱砂紅。
“爺爺,哥哥的眉間有朱砂痣怎么你之前沒跟我提過啊”之前直說過端木赤翎身上有一個將軍令,并沒提到這一點。
“啊,爺爺以為你記得,畢竟你哥哥當年非常疼愛你。”端木厲光訝異道“丫丫你對赤翎一點印象分都沒有了么”
端木雅望咳了一下,心虛的搖了搖頭“嗯,當年太小,什么都忘記了。”
“也是,你小時候都不愛說話,對你哥哥也是不理不睬的。”端木厲光說時道“不過,你哥哥這眉心上的并非朱砂痣,摸著的時候很平滑,并沒有凸出來的感覺更像是胎記,我們也將之視作為胎記。也是因為這個紅色胎記,我們才給他的名起了一個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