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麻,不會可以學。
從此,別人就算是演員,也只是演戲時裝裝,她是整個人生都在裝。
但其實無論遇著什么事,她內心永遠都是穩得一匹,毫無波瀾。
就說在她前世的最后時刻,那些人全撤退要拿她當陣眼時,她按理應該要憤怒要傷心,大義些的話得握起拳頭高舉,大喊一聲我無悔。
偏她就只感覺哦,原來他們前陣子神神叨叨的,最后看她眼神也怪怪的,是這原因啊。
沒了。
思想又跑遠了,回來。
祈寶兒還是喜歡以前萬事不上心的自己,不喜歡現在這樣情緒像是心電圖,動不動就給她來個波動。
于是沒多看就晃悠走了,她惹不起來躲不起嗎
沒想到還真躲不起,她轉了一圈又碰著那小姑娘了,這回還知道了她的名字,村里和她一樣有名的災星田三妮。
呃,和她0娘同名,也和村里小部分的姑娘同名。
祈寶兒看到她時,田三妮正拎著個只有點底的大麻袋蹲在地上哭。明顯孤立了她的大小姑娘們在遠處神色各異的時不時看向她,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嫌棄,也有的帶著同情和不忍。
祈寶兒又覺得有些堵心,本想直接越過走人,可那腳不知怎的就那么不聽說給繞了過去。
也蹲到了田三妮身邊。
“哭什么”女兒也得當自強,哭頂個蛋用。
田三妮頭埋在臂彎里哭,沒發現面前蹲的人是她曾經覺得這輩子去觸摸不到的神祗。
可能是難得有人愿意陪她說話,也可能是憋屈得太狠,畢竟只不過是個七歲的孩子。
田三妮邊哭邊把委屈全訴了出來,東一句西一句的,祈寶兒聽了半天才大致聽明白。
原來在祈老頭說話時田三妮家其它人都沒動,都舍不得浪費那力氣,只派了田三妮去聽,讓她聽了后回來學話。
田三妮也是餓到腿軟,她是從離開家那一刻起再沒吃過正經的糧,她早就是靠著路邊的野草野菜活著。
回去的路上還跌了好幾膠,這不就回得晚了,等把話給學完,他們家附近的路兩旁已經哪哪都是人。
田三妮的奶奶葛阿婆抄起樹枝就打,打完了丟給她一空麻袋,跟她說沒拔一麻袋以后她就不準跟著他們家一起走。
這么前后一折騰下,田三妮拿著麻袋再去路邊采野菜,已經沒剩什么給她采了,他們可是有近千的人。
好不容易找著個小山坡,已經在上面的姑娘們又嫌她是災星不讓她跟大家一起。
現在回想,祈寶兒覺得她當時是犯了病,竟然讓田三妮拿好麻袋跟她走,給她指了一大片的指腹草。
指腹草的葉子似如人的拇指,葉厚且圓,看過去像里面充滿了水。
還是一味中藥,全草入藥,性涼、味甘淡微酸,有清熱解毒功效,主濕熱黃疸、淋病、瀉痢、肺癰、腸癰、瘡癤腫毒、蛇蟲咬傷、水火燙傷、咽喉腫痛、口腔潰瘍及濕疹、帶狀皰疹。
也是難得可以生草食用的中草藥之一作者君純瞎扯。
最是適合他們現在這缺水的情況下食,即能補水份,又能對喉嚨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